等姜致远下班回来看到梅姐,没说啥。
到了晚上,等梅姐事情都做完后,才当着大家的面,交代了家里的规矩。
家里除了书房,别的地方都可以进去做卫生。
不允许没经过同意,就带外人回来。
口风要严,家里的事情不能往外传。
姜致远板着脸严肃说话的样子,就是他们单位的经过特训的八尺大汉都忍不住心惊肉跳,更何况梅姐。
梅姐开始心里吓得不行,不过听完要求后,倒是放松下来。
这些要求她都懂,在边家也是这样要求的。
她虽然是乡下来的,可干了这几年保姆,也是知道的,像边家和姜家这样的人家,需要的就是她这样本分老实不多嘴多舌的人。
嘴越严实,才越得主家信任。
当然说完要求后,姜致远也表态了,若是梅姐做得不错,只要她一直本分老实,好好做的话,可以一直待在姜家,最后姜家给她养老。
梅姐眼睛一亮,这个大饼算是画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个干不了多久,现在她还干得动,等她干不动了,回乡下怎么办?
孤身一个老婆子,就算手里攒点钱,有娘家和婆家两家人在,恐怕留不住,将来老无所依,只怕死了都没人收尸。
可若是姜家愿意给她养老,她自然是掏心掏肺的对姜家人。
当下激动的表示,让姜致远放心,她肯定好好的干活,绝对不会让姜家人失望的。
等姜致远让她回去休息,回到自己住的西厢房里,躺在床上来激动不已,翻来覆去的大半夜没睡好。
许宁言听到了,笑话姜致远:“你看这个饼,是不是又大又圆?”
姜致远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梅姐的身世我已经调查过了,她早年丧夫,婆家不放,要她在婆家当牛做马养活小叔子小姑子。娘家那边也不管她死活,要不是边家挑中了她无牵挂,带到京城来做保姆,她只怕还要被娘家婆家两边压榨。”
“边家那边不需要她之后,她心里害怕不想回去,在大院里到处托人打听,说只要能留在京城,一个月少要些钱都乐意的。”
“她以后是要跟咱们朝夕相处,贴身照顾你和孩子的,咱们不管多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梅姐孤身一人,最担心的莫过于养老问题,只要她好好的照顾你,照顾咱们将来的孩子,不生别的心,就是给她养老也不算什么。”
“边部长可是部队保卫部的,如何看人,如何背后调查审核人,如何调理人,他那是专业的。经过他家用过的人,咱们就算放心,也要敲打敲打,立下规矩才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最开始就定下一条线,后面能省下多少事呢!不然你跟咱妈都是和气的性子,最开始太宽容了,以后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姜致远仔仔细细的给许宁言解释。
许宁言听完想了想,觉得姜致远的做法确实更理智,更适合双方的关系。
毕竟就算知道梅姐为人不错,可两边最开始的关系也不适宜太亲近,俗话说的好,日久见人心。
姜致远的单位特殊,怎么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夫妻俩达成一致,姜媛那边更是没什么意见。
有了梅姐后,别说许宁言了,所有人都感觉更轻松了些。
姜致远每天跑步回来,梅姐已经做好了早饭。
中午只有许宁言回家来吃,梅姐也没有胡乱敷衍了事,每顿都会做新鲜的菜,分量不太多,两个人吃刚刚好。
院子每天也是打扫得干干净净,衣服洗刷干净,晾晒在院子里,就连狗腿子的饭盆,每顿都洗刷得程亮。
厨房门口的花坛,院子里的犄角旮旯,凡是有土的地方,都被梅姐开垦了出来,栽种了葱蒜,撒了蔬菜的种子。
梅姐这个人还贼有眼色,几天功夫,就已经将家里人都口味摸得差不多了,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也都记在心里。
不喜欢吃的菜,就很少进门了。
知道许宁言会做饭,而且做饭好吃后,就虚心请教,自己做饭的时候,让许宁言在一旁指导。
她做饭还颇有天赋,加上姜家不缺调料和油,只管舍得放,味道就差不到哪里去。
被许宁言指导一两次后,再做出来的饭菜,就八九不离十了。
自从梅姐被许宁言指导做饭后,姜媛和姜致行除非值班,基本下班就往家里跑。
一个月下来,别说许宁言了,就是姜媛和姜致行也都长了肉。
梅姐伺候过边家儿媳妇和闺女,从怀上孩子到坐月子。
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她知道姜媛这个婆婆上班忙,许宁言还小,索性就将该给孩子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准备着。
孩子出生的时候正是冬季,小棉袄,棉裤,换洗的贴身的衣服,还有尿片什么的,都在她的指导下慢慢准备着。
棉花倒是不着急,等秋季新棉花上市的时候再买,然后给絮上。
小衣服,是挑的素净的棉布回来,做成了和尚服样式,好穿脱。
尿片这个时候都是用大人穿旧不要的衣服,撕成一块一块,拿开水烫洗后收起来,最是柔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