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风眉头一皱:“什么事?”
周子安脱口而出:“情况是这样的,陆家人如今都被关押着,陆波和陆涛因为中毒发现太晚,抢救无效死亡,他们的尸体现在还在太平间,无人认领,所以——”
许宁言一听,顿时觉得要坏事。
虽然说孩子无辜,可陆凯和孟如意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情,如今倒要让陆凯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这不是太欺负人了吗?
再看许长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过勉强忍耐着罢了。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更不用说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了!
当即咳嗽了一声:“周同志,解放军叔叔们刚到,只怕还不太了解情况呢!你还是带着他们先了解了情况再说吧?陆家两个孩子的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着急这几天吧?”
一边给周子安使眼色。
周子安一时没明白过来,倒是旁边的老公安明白过来了。
拉了一把周子安,“小许同志说的是,许副团长,要了解情况的话,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机械厂,专案组和陆家人,还有所有有关人员都在机械厂那边,有什么情况,您直接跟机械厂一起对接,您看如何?”
这事,他们县公安局只负责跑腿抓人,如何审讯,怎么安排,都是专案组说了算。
真要得罪人,让专案组去,他们这些小兵小将,还是躲远点好。
许长风点点头,表示同意。
又多看了许宁言一眼。
许宁言冲着许长风一笑:“您是谢叔婆家的长风叔吧?我是许家二房的许宁言,我名义上的亲生父亲是许银来,您应该有印象。您这次回来,会回团结大队吗?谢叔婆知道您回来吗?”
许长风一怔,又仔细看了看许宁言,原来是许家老二的姑娘,难怪看着面善。
冲着她点点头:“原来是四,哦,是宁言啊!都长这么大了?”一边说,一边在裤兜里摸索,想摸点啥出来,给小姑娘当见面礼。
只可惜,他刚下火车,又直接往公安局这边跑,身上除了半包烟,啥都没有。
尴尬地搓搓手:“长风叔回来的匆忙,没带糖——”
许宁言笑了:“长风叔,我是大人了,不吃糖了!你们有事就快去忙吧,若是要回团结大队,就让周同志通知我一声,我陪您一起回去,谢叔婆若是知道您回来,一定会高兴的!”
说着挥手就告别。
许长风看着许宁言走远,静默了一会,才收回眼神,示意周子安两人:“麻烦带路!”
一行人转道,先回了招待所,接上了陆凯,又一起往机械厂而去。
如今的机械厂戒备森严,以前大家进出,虽然有保卫科的人在门口守着,不过也是大致看一眼,只要不是生面孔,就都让进了。
现在,每个人进出,都要戴着厂牌,穿着厂服才行。
陌生人出入,不仅要核实身份,登记,还要检查有没有带违禁物品。
就算许长风出示了军官证,也都要经过这些手续。
尤其是越往里头走,就能清楚明白地看到,虽然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一直有保卫科的人在巡逻。
有周子安两个公安带着,许长风和陆征两人顺利地进了小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征回来的缘故,在进入医院,见过陆凯一面后,本来一直硬抗着什么都不说的陆凯,在听说陆波和陆涛的尸体,都被陆征收敛好,在团山公墓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安葬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终于愧疚了,倒是痛快交代了。
孟如意那边,陆凯都交代了,她也抗不下去了。
原来,孟如意本名千叶和子,鬼子国千叶家当初留在国内的主枝的后裔。
千叶家是当初鬼子军驻扎在荆山县的最高长官,后来打了败仗不得不退出国内。
但是他们家当初在国内,抢到了不少珍贵的药方,药典之类的。
不得不退回鬼子国,千叶家自然十分舍不得,要知道凭借在国内抢到的这些药方和药典,他们千叶家族在鬼子国度地位可是上升了好大一截。
因此千叶家就想了法子,留下了几个千叶家的人在国内,潜伏下来。
想尽各种方法,打听和得到国内流传了几千年的药方和药典,然后偷偷地再传回鬼子国。
他们家当初在荆山县驻扎多年,还真做得天衣无缝,潜伏了下来,没有被发现。
不过因为这场运动,他们趁着混乱之际,还真弄到不少的药方和医书之类的,得到了鬼子国那边家主的赞赏。
千叶家族那边最近为了跟另一个家族争夺政治资源,就将主意打到了国内。
想着让国内的千叶家的人,弄到一些国内的军事资料。
孟如意是他们的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儿,千挑万选,选中了陆征。
毕竟陆兴是机械厂的副厂长不说,陆征又参军,这是最好的突破口。
嫁到陆家后,没想到陆征是个大直男,又木讷又古板,而且纪律性特别的强,压根从陆征那边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反倒是刚大学毕业回来,分配回机械厂的陆凯,更体贴一些。
陆征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