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意眼圈一红,扑通跪在了陆凯身边:“爸,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阿凯,连累了家里,也连累了你们!您打我骂我都是我应该受得!只是我跟阿凯是真心的!这事都因我而起,我,我愿意为了家里,为了阿凯,我明天就去革委会,我告诉大家,是我不守妇道勾引的阿凯,也是我拿捏住了阿凯的把柄,威胁他跟我在一起的!让大家要骂就都骂我——”
此言一出,陆父还没说什么,陆凯受不了了。
一把搂住了孟如意,“怎么能怪你呢?我跟你是两情相悦!要不是我当时读书不在家中,说不得当时就将你介绍给我了!咱们能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
扭头又看向陆父:“爸,这事有错,也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忍住!也是我罔顾了兄弟情义!如今事已至此,我跟许珍珠肯定是过不下去了!等两天我就去跟许珍珠离婚!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倒不如让大哥跟如意也离婚,以后我跟如意两个人成了真夫妻,一家子过日子——”
“混帐!”陆父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看好的老二,居然是个恋爱脑!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陆凯梗着脖子,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如今县城里谁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大哥那边能瞒得住一时,还能瞒得住一世?倒不如成全我跟如意!”
这番话没把陆父说动,倒是把陆母给说动了,捂着脸开口:“我觉得老二说得在理,这事反正是遮掩不过去了,总不好让老大头上一直戴绿帽子吧?倒不如的都离婚了的好!”
陆父一双眼睛扫过面前的三个人,三个人都期盼地看着他。
不知道陆父想到了什么,突然嗤笑了一声:“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随便你们吧!”丢下这句话,陆父甩手进了里头书房关上了门。
陆凯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陆父这算是同意还是反对。
还是陆凯一咬牙:“爸既然没反对,那就当他同意了!咱们还是先收拾收拾吧!”
提醒了孟如意和陆母。
三人搀扶着,先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又烧水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
孟如意和陆征虽然基本不在这边住,房间还是留着的,也有几件换洗衣服,倒是不愁。
出来,陆凯只说自己累了,孟如意忙搀扶着他进屋休息,就再也没出来。
留下陆母一个人,看着满地狼藉,只得咬牙坚持着收拾屋子。
好容易把屋子拾掇得差不多了,就收出了一大堆换下来没洗的衣裳。
将这些衣裳搓洗完,晾晒好后,捶着快要断的老腰,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会。
院子门被推开了,两个泥猴冲了进来,看到陆母后,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奶奶,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饿了,要吃饭——”
陆母本就腰酸背疼腿软,被两个孩子一扑,直接就被扑倒在地,只听得咔嚓一声,一阵剧痛,整个人就哀嚎起来。
第二天,许宁言就知道了,陆母和陆凯他们被放回去的当天,陆母就被两个孙子扑过去,摔倒在地,把尾椎骨给摔断了。
一时,许宁言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消息。
是同情呢?还是嘲笑呢?
因为陆母的尾椎骨断了,从革委会出来的第一天,家里的椅子都没来得及坐,就去了医院。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伤的这个位置又这么的微妙,虽然不用动手术,可也要卧床三个月。
陆家家里现在这几口人,除了陆父每天还要继续去上班,陆凯和孟如意都没了工作。
陆波和陆涛两兄弟,也不去学校,之前没有陆母管的那些天,就满厂里到处乱跑。
陆母卧床不起,家里这里里外外的,一下子就压在了陆凯和孟如意的身上。
这两个人,陆凯是别指望了,没结婚前,是陆母照顾他。
结婚后,许珍珠照顾他,他连衣服都不会自己洗,也不会做饭,恨不得还要别人照顾呢,哪里能照顾得了陆母?
还好有孟如意。
孟如意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不干,咬着牙,接过了陆母的活。
每天早起要做饭收拾屋子,照顾陆母吃喝拉撒,还要洗一大家子的衣裳。
一天从睁开眼睛到闭上眼睛,就跟那陀螺一样,没个停的时候。
才两天功夫,孟如意就坚持不下去了。
之前她在陆家住,家务有陆母和请的照顾孩子的阿姨。
搬出去后,她一个人,只需要照顾自己就好,倒也觉得轻松。
如今一家六口人都指望她,尤其还有一个伤员,如何吃得消?
本指望陆凯搭把手,好歹她也能轻松一点,可陆凯平日里看着什么都会,只有两点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完全指望不上。
不仅如此,之前在革委会,只顾着害怕和担忧了,没空想别的。
放出来后,虽然不怕,也不担忧了,毕竟都这样了,也没啥可担忧的了。
可闲言碎语无处不在。
就算他们躲在家里不出门,也挡不住那些邻居。
每天特意的经过陆家院子门口,故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