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言心中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穿越过来后,虽然有原主那样糟糕的原生家庭和亲人。
可后来遇到的人,却都还是不错的。
回到家,顾致远已经摘好了菜,洗切妥当,就等许宁言到家下厨了。
许宁言一边炒菜一边跟顾致远将今天杨大姐和李建国的话说给了他听。
顾致远低头往灶膛里添柴火,跃动的火光映衬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他冷静自持:“陆家那边估计是想通过百货大楼那边施压给你,让我们自乱阵脚!这跟之前想绑架你威胁我是一个路数!”
这就是明显的嘲讽陆家手段单一了。
“那专家下来,也是想查清楚到底是谁抄袭?而不是等机械厂这边汇报上去的结果?”
许宁言有些不太明白。
顾致远一笑:“因为这次我交上去的图纸,是根据本省的情况,因地制宜,设计出的联合收割脱粒机,虽然借鉴了一下之前的收割和脱粒机的思路,可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创新,省重工自然要慎重一些的好!”
许宁言看顾致远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福至心灵:“这抄袭一事,莫不是你给陆凯挖的坑吧?”
顾致远没说话,只是笑笑。
许宁言就当他是默认了,忍不住在心里替陆凯默哀了三秒钟,然后啐了一口,活该!
既然这样,许宁言就更不担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机械厂里关于顾致远抄袭的闲言碎语,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除了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陆家那边的说辞,是顾致远抄袭了陆凯。
之前因为顾致远的出现,陆凯黯然失色下,跟陆家走得远了些的人,如今又都围在了陆凯的左右。
陆凯也是一反往日的颓废,风光起来。
凡是有人问他关于抄袭的事情,他总会一脸遗憾地表示,他觉得顾致远不是那样的人,这里头可能有误会。
自然就有要拍马屁,替他打抱不平的人跳出来说,怎么可能是误会?顾致远就是抄袭!他就是居心不良。
陆凯就再做阻拦状,说什么厂里还没出调查结果呢,还没定性的事情,可不能乱说,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好同志。
立刻就有人再反驳,说顾致远本来成分就不好,之前是黑五类分子,压根就不是阶级革命同志。
陆凯这个时候就装大度,感叹说,顾致远其实设计上还是挺有天分的,说不一定只是一时求好心切,才踏错了一步云云。
如此三番两次下来,厂里的人大部分都深信不疑顾致远抄袭了。
不然顾致远咋没来上班?被厂里停职了?没抄袭,为啥要停职?可见就是他抄袭了!
如今只怕躲起来了,不敢出来见人吧!
这些话通过林红的嘴传到许宁言耳朵里,许宁言都要气笑了。
没想到陆凯倒是男人中的绿茶成精啊!
听听这话说的,真令人恶心!
林红也被恶心得够呛:“都是一帮傻子,别人说啥就信啥!”
许宁言嗤笑:“这里头或许有傻子,可更多的才不傻呢!只不过是看着如今风向倒向了陆凯那边,陆凯那后头不还站着个副厂长的亲爹吗?自然不能得罪!可不就得为他说话?”
“就算将来查出来,不是我家顾大哥抄袭,他们顶多说上一句,是被陆家骗了也就没事了!谁还能真拿他们怎么样?”
林红一想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形势对你家对象可是越来越不利了!我看那工会主席说是成立调查组,这都好些天了,屁都没查出来一点!反而就任由那些人传闲话!”
许宁言倒是问了一句:“那工程设计部的人呢?”
林红撇撇嘴:“除了我哥,还有那几个年纪大不想掺和事的,其余的都又投奔陆凯那边去了,天天一口一个陆老大,可亲热了!”
“人之常情罢了!咱们等最后的结果吧!”
很快省重工的专家已经到了县里,要亲自过问抄袭这件事的消息,就在机械厂传开了。
好些人都不明白,“这不是都说是顾致远是抄袭的吗?咋还等省里的专家来过问?是啥意思?”
“你傻呀!那不就是说,其实谁抄袭还没定?”
“可厂里不都说是顾致远吗——”
大家都不傻,说到这里就都不往下说了,只暗暗互相使眼色,在心里揣摩。
陆家。
陆凯的神色有几分慌张。
陆父深吸一口气,“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沉住气!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走出去不用问,就知道你心里有鬼!”
陆凯到底还是年轻:“可是省里的专家来了,那——”
“那又如何?图纸是你先交上去的,设计是你想出来的!谁有证据证明这图纸不是你画的?”
陆父冷静地道。
陆凯听了这话,也略微放下心来:“可是我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这图纸就是你画的!你给我咬死了!自己也认定了!骗人先骗己!自己都骗不过去,还如何骗别人?”陆父呵斥道。
陆凯喃喃地念了几句骗人先骗己后,终于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