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许家分家断亲了,就是彻底的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许家的任何人!我跟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情分!以后不管是许家的谁,打着我的名义,来跟你提任何要求,你都要严词拒绝!如果你不想拒绝,就直接推到我身上,或者让我来!”
说完认真的看着顾致远。
顾致远明白了许宁言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许宁言放下心来,先把丑话都说在了前头,免得大佬误会了,一时于心不忍给了许家什么帮助,那她得呕死!
既然把话都说清楚了,许宁言扭身进厨房,继续刷碗去。
顾致远跟了进来,看着许宁言麻利的动作,想了想开口道:“你这话也给我提了醒,虽然我的家人远在京城,估计你们也没机会见面!不过同样的,万一我这边的亲朋好友借着我的名义,要求你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也可以直接拒绝,或者告诉我!让我来处理!”
许宁言点点头,看看,这就是大佬的格局。
这么快就举一反三,给出了公平的对待!
顾致远见许宁言没说话,自己本也不是多话的性子,陪着许宁言收拾完了厨房,才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顾致远坐在桌前,手指头习惯性地敲着自己的大腿,回想起许宁言将自己护在身后,自己出去一个人硬抗许家人的情景。
从那件事以后,从来都是他保护别人,时间久了,似乎大家都习惯了他的保护,觉得他无坚不摧,无人能伤害到他。
可方才的事,许家人压根伤害不了他半分,许宁言那个小小的个子,却冲到前头,抗下了所有,让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丫头,真的是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心上了吧?所以才能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就连方才说的那番话,听起来是划分界限,可深想起来,也是怕他吃亏,不想给他添麻烦,将一切都自己揽在了身上。
这让他一时又是心慌,又是难受,又是有几分愧疚。
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想出假结婚这个主意来。
若是让这小丫头越陷越深,可怎么办?
一贯智珠在握,习惯性掌控全局的顾致远,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顺着自己的预计发展。
许宁言哪里知道顾致远的想法。
回到屋里,先拿护手霜出来抹了手,看看天色,狗腿子应该回来了。
这些天狗腿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受伤的地方已经结了痂,天天被许宁言偷偷加餐喂着,还长圆滚了一些。
狗腿子是条闲不住的狗。
白日里很少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反正三不五时的,能叼只兔子或者野鸡回来。
让帮着修房子的几个汉子扼腕不已。
当初这癞皮狗流落到大队的时候,人人喊打,谁也没想过收留它。
如今知道它的好处也已经迟了,这狗已经有主人了。
果不其然,等许宁言打开院子门,就看到狗腿子正慢悠悠地叼着两三只羽毛都扯得凌乱的竹鸡上了坡。
好家伙,这东西狗腿子是从哪里叼出来的?
见到许宁言,加快了脚步,将竹鸡往许宁言面前一放,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许宁言猜,它大约是在炫耀:铲屎的,这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
许宁言拎起竹鸡,每只大约不到半斤重。
这玩意炖汤或者红烧,煎炒都好吃。
反正时候还早,倒是可以炖个竹鸡汤吃,顺便再给顾致远补补身体。
摸了摸狗腿子的头,夸奖了两句:“狗腿子你可真厉害!你如今可是咱们家吃肉的主力军了!今晚炖汤,这竹鸡奖励你一只。”
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吃饱喝足了,晚上带着你去干一件大事去!”
反正有三只,她和顾致远一人一只,狗腿子这个大功臣也一只,公平合理。
顾致远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围着许宁言打转的狗腿子,眯了眯眼。
这只癞皮狗看着不起眼,倒像是有几分狼的架势,看着像是山里的狼和大队里的狗杂交出来的品种,所以这么厉害。
比起好些军犬还强!
许宁言烧水拔毛后,将竹鸡带到河边去开膛破肚洗了个干净。
内脏就丢给狗腿子吃了。
回来用砂锅给煨上,没多久院子里就飘荡起了鸡肉的香味。
趁着天还没黑,吃完饭收拾好后,各自道别回屋休息。
许宁言回了屋,狗腿子就守在许宁言的门口。
夜深了,许宁言听着外面都安静下来,只有河边传来阵阵的蛙鸣声。
这才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
狗腿子一下子就爬了起来,没做声,只冲着许宁言摇尾巴。
许宁言看了看顾致远的屋子,里头安安静静的,想来已经熟睡了。
冲着狗腿子做了个手势,蹑手蹑脚地将院子开了一条小缝,一人一狗哧溜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又过了一会,顾致远的房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坡下。
天黑风高,只有星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