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舀多少出来,做多少。
门上一把锁头挂着,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
厨房里头除了锅碗瓢盆和油盐外,什么都没有,比她的脸还干净。
许宁言可不管那么多,拎着劈柴的斧头就到了前头苗翠花的屋子,两下就将锁头给劈开,推开门进去。
屋子里的角落里放着两口大缸,里面存放着一家子的口粮,地上还有几个麻袋,里头是些红薯。
米缸里的小竹篮中,放着平日里积攒着的二三十个鸡蛋。
屋顶房梁上,挂着两块腊肉和半只腊鸡。
许宁言舀了半瓢米,又摸了四五个鸡蛋,要不是这具身体饿得太久了,又是大病初愈,那两块腊肉和半只腊鸡她肯定不会放过。
到厨房给自己蒸了个米饭,又炖了一个嫩嫩的鸡蛋羹。
一气全扫光下肚,吃得鼻尖冒汗,浑身舒坦。
吃饱喝足,浑身也有了力气。
之前发烧躺了几天,骨头都躺软了,许宁言看了看堂屋里挂着的日历,73年4月8号,正是那场浩劫最厉害的时候。
叹了口气,索性出了许家门,在村子里走一走,活动一下身子骨,也顺便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