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没得到少年的回答。
因为此时白苗苗已经被花梨给拉进空间了。
花梨一脸关切,“我的傻主人,你怎么吃了那么多次亏也不知道变聪明些!我可跟你说,小姑娘发育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受到撞击,疼死个人了,姐姐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白苗苗并不吃惊花梨能看出自己的性别,何况真的疼得厉害,一下子就扑进了她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边哭还边骂,“他娘的沈眠就是个变态,还有脸问我是不是!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哪,呸!”
花梨也跟着骂,“就是,眼瞎也就算了,手怎么还那么贱呢,要不老娘现在就去帮小主人把他的手给砍了!”
一直闭目打坐的花朝说了句公道话,“摄政王从七岁就上战场,从未和女子接触,也从未试过面团的手感,分不出来,情有可原。”
花梨连他一起骂,“这就是你们渣男的借口!托辞!一次不知两次不知,第三次是猪也开窍了好吗?!”
谁知白苗苗吸吸鼻子道,“我要他开窍做什么!”
花梨被噎个半死。
白苗苗又道,“花朝,他是真的不知吗,确定不是装的?”
花朝义正言辞,“摄政王那样的人才,人间万年才出一个,雅正端方不是白得的美名,而是实至名归。”
白苗苗就放心了,“那我就还能待在他身边。算了,也是我一时大意,以后穿好束胸衣,再不乱晃荡了。”
好不容易缓口气的花梨差点又背过气去。
她艰难地问道,“小主人,你这是什么逻辑?宁愿被虐也要待在他身边?天下男人多的是,这不解风情的死男人有什么放不下的?”
“莫要胡说。”白苗苗一脸严肃,“你们还不知道呢吧,沈眠他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哎,我也不是要他喜欢~哎,总之,我有自己要办的事儿,待在他身边是最便宜的。”
花梨听得糊里糊涂,“你说他喜欢男的?何以见得?”就那两下手法,肯定不是!
白苗苗不愿多说,她摆摆手,“反正不会喜欢我,你们就放心好了。”
花朝道,“摄政王喜欢主人,我没有什么不放心。”
白苗苗还没反应过来,花梨就骂道,“你个死胖子非要跟老娘作对是吧?什么万年才出一个的人才!我们姑娘家找对象又不光看人有才没才,还要看顺眼不顺眼好不?就你们这些整天端着棺材脸不解风情的男人,就算是文曲星下凡,老娘也不稀得看一眼!”
花朝慢腾腾,“说得好像我们这些棺材脸就等在那里,任由你相看似的。”
“不长记性是吧?”花梨立刻撸起袖子,“有本事给姐姐再说一遍!”
白苗苗可算见识到了两人一言不合就干仗的火爆脾气,立刻溜走了,免得惹火上身。
等她回神,自己居然已经从树下下来,重新窝在了死男人怀里。
可把她给膈应的,抬起一脚就将篝火给踢散了。
见少年终于有了反应,沈眠松口气,“惊鹤,你刚才怎么了,气糊涂了?”
白苗苗没好气,“可不气糊涂了咋地!要是王爷你的心爱之物被人捏来捏去,你能不气?!”
沈眠:“……”
“为何非要扮作女子,嗯?”沈眠沉沉问道。
“切,小爷就是一时兴起!”白苗苗顺着台阶下,“我现在就去解决掉这碍事的东西。”
站了起来后,她还咬牙切齿地加了句,“免得有人总是手贱。”
沈眠:“……”
他真诚道歉,“对不起,孤……”
“知道,手感太好嘛!”白苗苗吊儿郎当,“要不然小爷我也不会爱不释手。”
沈眠难得脸红了。
只可惜白苗苗只顾生气,没有看见,她还恶劣道,“反正我还小,还可以玩别的。既然王爷那么喜欢,不如就赶紧给我娶个皇婶儿啊!可别再叶公好龙!”
沈眠被噎住了。
白苗苗重新蹿到树上去换衣服,对于空间里多了两个生灵,他们还能随时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她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反正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伺候惯了饮食起居。
衣服穿好,她又骑在树上,悠哉哉地吃了两对奥尔良烤翅、一个牛肉汉堡、一份酸辣粉,直吃得肚子滚圆,才满意地爬下树。
另一棵树上不小心瞟了一眼的王驰:“!”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王驰的气息要是刻意隐藏,就算沈眠本人也不易察觉,白苗苗更是毫无知觉。
她只觉得憋得紧,真是奇怪,她只一天解放天性,怎么就不习惯束缚了呢!
来到那个被重新聚拢的火堆前,白苗苗开始板着脸往外掏东西,“呐,请你吃烤翅和三鲜土豆粉。”
沈眠瞥了少年一眼,正要开口,就被截住了话头。“请你吃你就吃,不要不知好歹噢!”
少年凶巴巴地鼓着一张小脸,将东西一股脑儿放在树墩上,就闪到了一边,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眠觉得自己从未叹过这么多次气。
明明被误解被误伤的人是他啊!怎么到头来还得自己哄着这小祖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