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罚了赖麻子三年监禁五年苦役,监禁还好说,不过没钱给牢里的大人们,日子也不好受。最可怕的是苦役,苦役啊,比徭役还可怕,徭役征的是老百姓,哪怕苦也不能没了命。
苦役死了就死了,大多的苦役都是犯了事才会去当苦役,像赖麻子,赖家直接就断了亲了,连累家人不说,将来真死了恐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了。”白老爹说道。
“那也是赖麻子活该,别说什么蛊惑,我就不信赖麻子不知道女儿家真出了事连命都留不住。
说白了不就是赌,反正就是死了也是死的咱们家的闺女,要是咱们扛不住,真给闺女嫁了,就算不陪嫁铺子,陪嫁银子也少不了。”罗氏恨恨的说道。
“就是,什么受人蛊惑,想着我们不敢报官,就是任他折腾。日后真把闺女嫁过去了,要是不给银钱指不定怎么磋磨咱家闺女呢,这女人嫁得不好多难过。赖麻子就算是苦役十年也不为过。”李氏也愤怒的说道。
“老二,这几日花了多少银子?”白老爷子摇摇头,转移了话题。
“县令五两,县丞二两,三两多是花给了跑腿的捕快身上。”白义缓缓说道。
县令是好县令,也是勤快的县令,但是县令也食人间烟火,该有的还是不能免俗。
“咱们也算是在县令面前挂上了脸,好事。不过日后年节时也得给县令送份礼,怎么说县令也是明镜咱们铺子的。”白老爹幽幽的说道。
解决了赖麻子的事,是好事。能在县令面前挂上号,也是好事。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父母官不能得罪。只是日后县令知道自家的生意,自家也不能落下这一份开支了。算是喜忧参半吧。
白义倒不觉得,交好县令是必须的,不仅是父母官的缘故。若明年自己真把金手指整出来了,那自己能靠的只有县令了,为此白义这几日没调查赖麻子的事,反而打探了不少县令张大人之事。
张大人名叫张德坤,来头可不小。父亲是工部尚书,兄长也是六部官员,张家还有不少儿孙外放当官,张德坤便是其中一人。张家往前数几代,出过不少进士,甚至还出过状元,可见张家底蕴。
张德坤外放不过是为了累积政绩,为将来进京做准备。白义觉得粮食是民生大事,这样的政绩张德坤是不可能拒绝的,加上张家在京城的势力,没人敢截了这份功劳。张家人品不错,见张德坤便知,自己家也一定能得到张家的庇护。
事了之后,白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其中也收到了李老三的消息,衙役找到了王欣,王欣一下子就腿软了,连忙承认了,但也说是自己一时气愤脑子发热,并不曾想害死白家女。
最终罚了杖刑二十,并警告了一番关于白家之事,以此作为警诫。桃花村如今静的如一潭死水,当初可有不少人八卦了大丫的事,更是恨不得堵了自己的嘴。
心中对白家也多有畏惧,百姓天生敬畏官爷,就算是个读书人,都恭恭敬敬的。白家却不是吃素了,说报官就报官了,日后白家村的人都不好招惹了,白家村的闲话也不敢说了,连地痞无赖都不敢随便进白家村了。
白家食肆的生意慢慢平稳,转眼就到了腊月初,白义看着院里的一片绿,决定这两日就把它起了。
但白义对此并不看好,前世也有冬种土豆红薯的,但对温度有要求,这段时间白义和张氏弄了不少保暖的法子,盖稻草、镇压等方式。
要不是土豆红薯放不到明年,加上当初的雷响的确吓了白义一跳,心道难不成真是金手指?况且这红薯土豆当初都是地里挖出来的,四周连片叶子都没有,红薯苗还是白义自己育苗的,很难不想象这是老天送的啊。
无奈白义也只好种了下去,其实白义心里清楚,这种植最好的时间是明年四五月,这样八九月赶在入冬前就能起了。
腊月初,白义叫来了白老爹和白老爷子帮忙,打算看看情况。都是下地下了几十年的老人了,白义有心请教两位老人家。
“老二啊你这种的是什么啊,会不会冻坏了!”白老爷子问道。
“爹,这个是一种吃食,我也是看过外地商人显摆过,前段时间我在山上无意间找到的。所以才想着试试,反正冬日里地也种不了其他,干脆就看看。
若是有收成,过冬也能缓一缓,家家户户吃食不多,冬日里最怕熬不过去。家里有肥,也费不了什么功夫。”白义说道。
“也罢,你爱捣鼓这些地里的活也好,这真要能种的出来,不管是什么吃食,将来老百姓们起码冬日能产点粮食,也不会那么难熬。”白老爹点点头道。
“咱们开始挖吧,小心些,别挖烂了。”白义随后就走进了地里。
白老爹好奇的起了一锄头,用手扒拉扒拉,很快就拖出了一串土豆。
“乖乖,还真不少。还不轻呢!”
白老爹手里的土豆也引来了白老爷子的琢磨,“老二啊,这个叫什么玩意,要怎么吃啊!”
“爷,这叫土豆,洗干净削了皮里面的肉能吃。”白义说道。
“土豆?还真是,像是土里边长出来的大豆。”白老爷子说道。
另一边,张氏也挖出了一窝红薯,欣喜的一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