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考取功名花费的钱财太多,当年太爷爷考取童生后,也是没钱供读了,就没再考下去。到了爷爷这一辈,连年得天灾,据说此地也是后来太爷爷和族人一起逃荒逃到白家村的。
之后也就在这住下扎了根,不过逃荒而来的族人中只有太爷爷是童生,于是当年就让太爷爷当了村长兼族长。后来爷爷接手的时候,大家都安定了许多,为防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爷爷就把族长之位让给了族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接了村长之位。
因着村长时常要和乡里镇上打交道,不识字太吃亏,所以大家也没推脱,村长之位也就一直由我们家担着了。”白义缓缓说起白家村的由来。
“我们家四代同堂,奶奶十来年前就走了,爷爷几年前年纪大了,就把村长之位留给了我爹白善,我娘张氏,娘家隔了几条村,也不是很远。我这一辈兄弟三个,还有两个出嫁的姐妹。
我排老二,老大叫白礼娶妻李氏,李氏娘家是邻村李家村的。老三白廉娶妻罗氏,罗氏娘家要好一些,是镇上的,家里在镇上做些杂货小生意。姐姐白梅嫁到了隔壁县,妹妹白莹也嫁到了县里。
大哥有四个孩子,大郎白智弘、四郎白智伟,二丫白玉珊、四丫白玉宣,老三家三个孩子,三郎白智松、三丫白玉紫、六丫白玉雪。
剩下的就是我们家的,二郎白智康、五郎白智轩、大丫白玉蓉,然后咱们闺女是五丫。说来名字跟我们原来的名字竟然都一样,看来也是缘分了。”白义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家的情况。
“没想到这家人起名还挺有文化的!”白玉宜说道,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二狗、狗蛋啥的。
“不错,因为太爷爷是童生的缘故,家里人的名字都是有来由的。像兄弟三人是按照礼义廉耻来排的,刚好三人,就是礼义廉。
孙子被以智起名,智是期盼,期盼孙子都能聪明些,延续发扬前人的门楣,能考取功名。
不过家里穷了些,除了脚下这块地和家里的二十三亩地是当年趁天灾便宜时买的,剩下的都用来给家里买书笔墨纸砚给花没了。”白义接着说道。
“古人崇尚唯有读书高啊,要不是农民有地才能养活自己,怕是所有钱都得被拿去读书花没了吧。”路瑶听着也是唏嘘。
“不错,家里因为孩子多,像大朗二郎年纪相仿,想上学堂又供不起,所以家里也是愁的很。所以都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只好在家由爷爷先带着几个孩子启蒙。
这学堂一年就要三两银子,加上平日的礼节孝敬,读的书还有笔墨纸砚都费钱,要供个孩子上学可真是不易啊。
难怪说寒门难出贵子了。”白义叹息道。
“刚刚的饼子还是玉米面吧,我记忆里好像吃纯玉米面都挺奢侈的,平日里都是玉米面还得加些野菜和着一起。
刚刚我喝的应该是白米,一股子霉味,应该是放了很久的陈米了,看二郎的样子,这米汤可是好东西啊。这家是真穷啊!”白玉宜感慨道。
“不错,这里是北方,种的是小麦,不过我们这里也不是很靠北,所以也有种水稻的,就是比较少。
刚刚吃的应该是面粉,不过没现代那么精细,所以啊看起来黄黄的,不过也不是全白面,里面掺了些玉米面,所以看上去就更像了。
像这一家田里种的大多是粗粮和大豆,还有小麦,水稻是精贵东西,寻常农户是不会种的,若是收成不好就是浪费地了。还不如种多些面和大豆呢。”路瑶解释道。
“还有啊,囡囡日后得叫我们爹娘才行,不能再喊爸爸妈妈了,得习惯了,不然很容易被发现的。
印象中这一大家子是分了家的。也好,你还小倒是可以什么都装不知道,对着一堆古人,真怕一不小心露馅了,我看这便宜儿子就挺精的。
媳妇,日后我们还是小心些,几个孩子而已,能瞒过去的。”白义接着说道。
“知道了,爸…不是,爹、娘!”白玉宜连忙说道。
接下来,白玉宜在白义和路瑶的补充中得知。
白家是分了家的,家里二十三亩地一家分了七亩地,剩下两亩地留给了三个老人,因为三个老人跟着老大白礼家生活,所以两亩地也归了老大家。
家里银钱一共三十两,分了五份,由三兄弟和爹娘、爷爷各一份。
住宅地划了三份,因为当初建的房子都在中间,就把中间的一部分给了老大家,免得老人家辛苦搬来搬去的。宅基地就平分了,只是两边大多都是从前的空地、牛棚和杂物房,后来便拆了重新起了几座房间。
白玉宜进来时没看见后面的地方,印象中是养了几只鸡还有一头猪,是留着过年的时候杀得。
据白义所说,家里有头牛,当初也没分留在了老大家,春耕时便轮着用。
三兄弟家地都是七亩,两亩是爹娘爷爷的,所以春耕时三兄弟家都是一块干的,三兄弟倒是感情很好,家里长辈也很明理,家风也很不错。
加上老三成亲后就早早分了家,平日里也不住在一起,倒没有什么矛盾可言。
清晨,白玉宜昨日睡在了木板床上来回折腾了许久,或许是落水受了寒,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