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故作娇软地睨着他,手上稍稍用力,一把将人推开,“我现在就后悔了,你要是舍得,打断好了。”
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傅云深靠近,心情极好,甜腻的哄着,“舍不得,当真舍不得。”
傅云深抱着她,手上还不老实,秦越气急,这狗男人哪里看着像是身患隐疾的,明明体力好得吓人,上辈子她可没少吃苦遭罪。
“明天还要上课,我先睡了。”秦越一把推开他。
“一起啊?”傅云深拉着她的胳膊,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滑嫩得很,纠缠着不肯放手。
这次秦越不仅没害羞,反而调戏回去,“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不行。”
“秦越,你想死是不是?”傅云深沉着脸,眸色加深。
他怕吓着她,一忍再忍,她竟然还敢挑衅他,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秦越眉梢一挑,冲他做了个俏皮的表情,“我还小,当然不想死。”
秦越趁他不注意,快速凑到他跟前,踮起脚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然后迅速撤离,“睡了,晚安。”
傅云深被她的突然袭击搞得云里雾里的,人都跑没影了才回过神来。
“小东西,挺会啊!”傅云深摸了摸刚才她亲过的地方,嘴角忍不住扬起夸张的弧度。
他猛然回神,嘴角瞬间拉下。
这小东西,鬼精鬼精的,被她这么一打岔,竟然忘了追问她脸伤的事。
手机震动,他接起,声音冷了下来,“什么事?”
助理林渡在那头捧着手机,习惯性弯腰,“少爷,肖律师到了。”
西苑某别墅会客厅。
男子端坐在沙发上,手持咖啡杯,气质儒雅,仪态悠然自得。
林渡站在肖池身侧,不仅感慨,来做客临清半岛的人,哪个不是悬着一颗心,生怕有来无回的,如此从容不迫的也就只有肖池了。
“你倒有闲心喝咖啡,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傅云深迈着长腿走进大厅,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少爷。”林渡冲傅云深弯腰致意。
肖池笑了笑,“谢谢关心,我可不像你,亏心事做太多,晚上容易做噩梦。”
谁让这混蛋大半夜把他叫来加班的。
“你是想被人从这里抬出去?”傅云深冷着眼瞪他。
肖池立即噤声,立即放下手里的杯子,这家伙脑子有病,不能惹,“开个玩笑而已,认真就不好了。”
傅云深懒得和他贫嘴,“说正事。”
肖池将手边的文件袋递给傅云深,“就这些了,没其他的了。”
傅云深翻开资料,脸色越发深沉,冷眼看他,“就这些了?”
肖池点点头,问,“我实在搞不懂,你干嘛非得查许余和时卿暖,这两人,一个是老太太信任的,一个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也没做什么威胁你和傅家的事,你干嘛老费劲吧啦整这些,甚至不惜动用国外的实力调查。”
许余和时卿暖这两人颇为怪异,他们身上有股莫名相似的气场,那种掌控全局的淡定,他也只在傅云深身上见过。
傅云深身上的气场总是带着很强烈的攻击性,所以很多人都惧怕他。但许余和时卿暖不一样,他们身上的从容,强大却不强势,可就是给人一种不能惹的感觉。
傅云深把资料放一边,慢慢吐出两个字,“好奇。”
越是查不到,他就越好奇。
他早知道这两个人对他,对整个傅家没有敌意,但他就是想知道,这两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那个时卿暖,整天和他家小媳妇混在一块儿,把他小媳妇都带坏了。
肖池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忍住吐槽,“我看你最近还是吃清淡点儿,看给你闲的。”
“Y你找到了?傅家旁系那边的事情你处理完了?”肖池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做好你份内的事,别的用不着你操心。”傅云深拿起文件袋冲肖池扔了过去。
肖池一伸手,利落接住,“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不爱听拉倒。”
“滚滚滚......”傅云深一脸不耐烦地撵人。
肖池不屑地站起身,“滚就滚,你以为我愿意大半夜在你这儿加班啊!加班费按秒算啊!”
傅云深啧了一声,冷眼瞪他,肖池才恹恹闭嘴。
刚走出去几米,又折身回来,“对了,汪玲玲的律师代理费,记得一块儿结啊!”
虽然这案子轻松,但傅云深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许余找的你,干嘛让我结啊?”
“哦,老太太说的,让你结。”肖池站在他面前,“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傅云深眉眼烦躁,冲他摆了摆手,赏了一个字,“滚!”
肖池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似乎是习惯了傅云深这臭脾气,迈着长腿悠哉地离开了。
傅云深身子往后靠去,双腿交叠,眼尾上挑,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小越今天去哪儿了?”突然想起小媳妇脸上的伤。
林渡上前两步,“少夫人今天回了趟秦家,闹得挺不愉快的,好像是为了周家女儿进派出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