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晨曦洒在大地上,一抹阳光挂枝头,寂静的树林里,早起的鸟儿也开始鸣唱。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是,吕布的心情却很坏,因为他想了一宿,也没想出答案。
看着从远处走来的郭嘉,吕布很想把他抓过来问问,可惜只能在心中想想。
像郭嘉这种酒鬼,你要好好问问他,他肯定不说。
派人打他军棍,更不行,万一打坏了,岂不是亏大了。
吕布恨恨地冷哼一声,“传令下去,探子前面探路,大军回城。”
一行人出了树林,跳上战马,并没有急奔,而是缓缓而行,朝着濮阳城的方向而去。
吕布做在赤兔马上,听着隆隆的马蹄声,想着终于将曹孟德赶走了,心中的怒气这才稍稍缓解,开始琢磨是不是要主动出击。
一行人刚行至半路,一名探子回来禀报。
“启禀温侯,昨晚张太守追击曹军,结果全军覆没,大败而归。”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吕布刚刚升起了一点好心情,顿时被震惊的烟消云散。
“你是说全军覆没?”
探子肯定的点了点头,“张太守出征的时候带走一万兵马,回来时只带三四百人。”
“可恨。”
吕布怒吼一声,“怎么会这样?”
探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无话可答,只能拱了拱手,“属下再去打探。”
吕布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成廉,成廉急忙摆手,“和我没关系。”
郭嘉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蠢货的盟友,肯定也是蠢货,有什么奇怪的。
也多亏了吕布没有使用洞察心声,否则,一旦听到了这些话,肯定会拿起方天画戟,捅郭嘉几个窟窿再说。
吕布的好心情彻底被击毁了,立刻下令,全速返城。
一行人刚来到城前,陈宫等人已经出来迎接。
“欢迎温侯回城。”
吕布点了点头,抬头看向站在最后面的张邈,面无表情的问道。
“孟卓,听说你昨天晚上带兵出击?”
听到问话,张邈满脸苦涩,心中懊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惜大败而归。”
陈宫看到吕布脸色不好看,急忙大声说到,“温侯几天在外辛苦,我们已经在城中准备了酒宴,快请进城,我们痛饮几杯,以示庆祝。”
吕布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张邈,冷哼一声,朝着城中走去。
张邈见到吕布出言不逊,心中也有些不悦。
虽然昨天晚上大败而归,可是,损失的都是自己的兵马,和他吕奉先有什么关系!
吕布的脾气急,也很直,眼看着张邈坏了自己的好事,哪里还有好心情。
在酒席上,吕布也没给张邈好脸色看,一直冷言冷语,惹的张邈心中怒气迸发,但自知理亏,也只能强忍。
陈宫为人谨慎,知道此时曹孟德未灭,联盟绝对不能破裂,所以极力劝解,希望二人和好。
但二人的脾气不对路,无论如何劝解,也只是不说话,并没有真心和解。
酒宴不欢而散,各自回到家中休息。
吕布回到家中,怒气还未削减,又让人取来酒,一杯尚未饮尽,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李固,你去把酒鬼叫来陪本侯喝酒。”
“属下遵命。”
没多久,李固带着郭嘉从门外走了进来。
吕布对着李固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郭嘉上前拱手,“见过温侯。”
吕布点了点头,“过来坐,听说你酒量不错,我们今天比试一番。”
听到这句话,郭嘉目光一亮,也不客气,直接跪坐在吕布对面。
论武功,十个郭嘉也不是吕布一只手的对手,但是要说论酒量,郭嘉还真就不惧。
吕布心中有事,不想说话。
郭嘉好几天没喝酒了,只想喝酒,也不想说话。
二人坐对面,默默的饮酒。
一连喝了七八杯,吕布又增添了几分醉意。
想起今天的烦恼,吕布转过头看着郭嘉,皱眉问道,“郭奉孝,张邈私自带兵出城,本侯怪罪他,难道有错吗?”
郭嘉喝下一杯酒,打了个酒嗝,摆了摆手,“当然没错了,军心也,军纪也,一旦军无军心,以后谁还肯听从命令。
张太守吃了败仗,损失了这么多兵马,应该治罪。
不但要治罪,还要狠狠地治罪,才能以正军法。”
吕布头一回听到郭嘉说的话,如此顺尔,不由笑了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郭嘉嘴角微动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急忙默念。
“对郭嘉发动洞察心声。”
【蠢货啊!蠢货!】
【张邈兄弟二人皆太守,在当地名气甚大,又家资丰厚,想要招万八千人马,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样的好帮手,还想要治罪,脑袋长到哪儿了,为什么如此不开窍。】
【更何况,张邈为什么带兵出去,还不是为了打败曹孟德。】
【唉,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
吕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