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那么重。
“下次来了，直接到那边去练。”
门口处，金刚指了指最内侧的区域，凌峰扫了一眼，点点头，那是属于社会人练拳的地方。
对比外面，里面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以最快最狠为目的，求的是瞬间击倒对手，同时还会教导一些，真正下死手的招式，甚至还有一些器械的使用。
“多谢。”冲着金刚微微鞠躬点头，凌峰离开拳馆，下楼的时候，身体还会不自觉，有韵律的摆动着。
从内到外有一种别样的亢奋，就觉得在拳台上跟人对决的时候无比舒服，工作中的压力，现实中的压力，包括系统新周任务的困扰，都在刚刚完全消失。
……
车子停在了七号的后面，没有走后门，走路绕到前面，感受着街路两旁的热闹与喧嚣，跟附近的邻居打着招呼。
火车站附近的街区，乞讨的人也多，七号几乎每天都会碰到一些乞讨者登门乞讨，凌峰让刘丽他们准备了很多五毛钱的钢蹦，来就给，做生意嘛，图个吉利。
而各家的门口也总会出现乞讨者，常驻不走的大家都出来赶走，拉着音响身有残疾的，在街道两侧来回乞讨的，大家都会视而不见。
真乞讨者值得可怜，那些假乞讨者，背后又有人不太好招惹，也不愿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第二天一大早来开卷帘门，门口有一堆排泄物，你闹心不。
基本上大家公认的，就是不允许你在我门口摆摊乞讨，剩下都会大不见小不见。
“你赶紧走，你在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
自家门前，刘丽正一脸怒意的驱赶着一个跪在地上垂着头乞讨的人，看那模样是男人。
除了这姿态，凌峰怎么看对方，都不太像是乞讨者，没有脏兮兮的外表，没有那打绺的头发，没有那可怜祈求的眼神。
规规矩矩，面容整洁，被刘丽驱赶，会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她，然后默默的将身前的一个鞋盒拿起来，里面零星的几个钢蹦加起来，估计都不足十元。
他也不在意，抬头看了看远处，凌峰的旁边有人议论，这家伙从这边一直到那边，只要你赶他走他也不反抗就走，真是个怪人。
好奇心促使凌峰走了过去，看着对方那张平凡的脸，和那如一汪清水的眼眸，以及那空空如也的右臂。
从兜里拿出钱，抽出一张红色百元大钞，弯下腰，而不是施舍的随手将钱扔在地上，弯下腰轻轻的放在盒里，转身示意刘丽跟自己回去。
“你很有钱？”
声音沙哑，透着一股莫名的苍凉，凌峰笑了笑，没有回头：“不算有钱，一百块钱穷不了我。”
“我想给你打工，干什么活儿都行，给一日两餐和一个落脚的地方那个就行。”
……
多年以后，当凌峰问起那不曾问起的问题时，身边的男人，回答了这样一句话：“说一饭之恩有些假，你是整条街唯一，一个弯下腰给我钱的人，我看你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