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咱们这宅子的后花园足够大,花厅和回廊都能用来待客,不然的话,哪里能够容得下这么多的人开雅集呢,二嫂,还是你的心思细巧,把这不同的人和不同的雅趣分开,这样既能让大家玩的开心,也不容易产生冲突。”楚夕看着陆陆续续过来的夫人们说道。
“只是你没有办过罢了,在京城的时候,你也少出来走动,所以并不是很了解,以后啊,这就简单的多了,你这么聪明,不用我说也是能明白的。”李氏并不居功,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做过了,就能明白的事,并不觉得自己帮着楚夕是有多大的功劳,相反,她倒是觉得能够在这个家里做些事情,就是为自己的儿子,还有女儿做事情。
若是没有二嫂的话,我真的是要在人前出丑了,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我是一窍不通,还得要二嫂在前面给咱们萧家撑撑场面。”楚夕说的并不是自谦的话,而是原主本就对这些并不擅长,自己在这方面根本没有办法跟这些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相比,还不如不去丢这个脸,好好的做个主事之人就好了。
“可是,我……”李氏有些犹豫了。
她倒不是在这些方面怯场,从小她也是家中延请名师教导,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说是与男子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她是寡居之人,如此出风头的话,会不会惹人闲话?从古至今,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这个道理没有什么道理,毕竟大家寡居之人还是有一些偏见的。
“二嫂,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寡居二字所埋没,而且这是在咱们自家的雅集上,只不过是当众赋诗或填词一首而已,并不算什么出风头,而且你还得为两个孩子考虑啊!”楚夕怎么能够不知道寡居之人的难处?但是若是让自己的二嫂如此埋没于后宅之中,只能够在女学上用些心思的话,她是觉得这一辈子太过于凄凉了,其实李氏的年纪也并没有多大,难道就是因为丈夫没有了,就应该唯唯缩缩的不敢站在人前吗?
“你弟妹说的对。”欧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妯娌俩的身后,听到这里站了出来。
“娘,外面起风了,您老人家怎么也出来了?”楚夕摸了摸婆婆的手,感觉到手心的温热,这才放下心来。
“雅集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我这个老婆子总要露面的,也给你们撑撑场面,不是吗?虽然这诗词歌赋我是不行了,年老了,不中用了,从还能给你们做个评判不是?”欧氏笑呵呵的说道。
“娘也赞成二嫂去做这个抛砖引玉之人吗?”楚夕知道婆婆的开明,但是没想到能够如此的宽容。虽然这宽容在现代人的眼中看着并不算是什么,但是在这个传统的古代社会,婆婆能够对寡居的儿媳做到这个样子,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你二嫂在闺中之时就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当年跟你二哥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如今二郎虽然不在了,但是我是拿你二嫂当我的亲闺女一样看待的,只不过是作诗一首罢了,算的什么出风头我萧家的男人在外面征战就是为了萧家的女人和后代们能够活的舒心,尽管去做你们认为对的事情就是了,什么虚名?我早就已经看淡了,不在意了。”欧氏拍了拍两个人的手说道。
有了婆婆的支持和鼓励,李氏的心理负担也能够放下了,她本就才情决然填词一首惊艳众人,“二夫人才情了得,刚才还说什么抛砖引玉的话,真的是让我们羞愧难当了,现在怕是各位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拙作拿出来了。”一位穿着紫色比甲的夫人说道。
“哪里哪里?实在是见笑了,各位夫人小姐都是有才之人,而且我们这雅集也并不是让大家考状元,何必拘束呢?大家只要开心就好。”李氏的谦和有礼让大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有了李氏抛砖引玉在前,其他的夫人小姐也纷纷的放开情怀,倒是真的出了不少上佳的作品,欧氏和几位同样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作为评判,大家也是心服口服的。
“大家也别光顾着吟诗作对了,我这个俗人怕是不能跟大家同乐了,我让小厨房准备了一些点心,大家净手用一些吧!”楚夕热情地说道。
大家玩的时间久了,确实是也是有些累,而且这些人来做这个雅集,可不光是为了玩儿的,更主要的是为了楚夕的羊毛衣裳。
尤其是大家,今天可是开了眼了,萧家的府上不管是主子还是丫鬟小厮,他们可是比来参加雅集的夫人小姐纤瘦了不止一圈呢,在这样的日子里,大家也是,难免有相互攀比的心思,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除夕和理事的纤纤细腰,他们捏了捏自己身上臃肿的袄裙,恨不得现在就从楚夕的手中抢几件羊毛衣裳来,到时候也让自家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那也就足够了。
果不其然,大家坐下来喝茶,吃点心不大会儿的功夫,这话就绕道衣裳首饰上去了,有胆大的夫人直接就问了楚夕关于羊毛衣裳的事情。
“还请将军夫人原谅我是个小家子气的,我看夫人纤纤细腰不盈一握,实在是羡慕的紧,不知道将军夫人是有何瘦身之法,或者是其他装扮的小秘密呢,也跟咱们分享一下,让咱们也跟着沾沾光!”这位年轻的夫人楚夕是认识的,是后来才搬到东莱城的,家中颇有资产,而且非常的乐善好施,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