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和栖梧在放雪狐的时候,其实齐山就偷偷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但是被在半路放风的刘同河抓了个正着,“齐山兄弟,这大晚上的是干什么呢?你也有这个雅兴出来找找乐子?”刘同河是一身的酒气,脸上和脖子上还有可疑的口脂印记,像是男女在亲热的时候蹭上去的。
齐山看着刘同河这个流里流气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厌烦,自从庄主被他们给关押起来之后,庄子内部就越来越不像话了,二堂主他们为了控制更多的头领为他们办事,竟然在庄子内部设置了一个“红帐子”。
也就是让这个头领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这以前是庄主明令禁止的,别说是在庄子内部了,就是在外面但凡是铜雀山庄的人都不可以进这种地方,更是不能欺压良家女子,若是被庄主发现了的话,一律按照庄规处置。
但是现在,这些头领们可是没有多少没去过“红帐子”的,听说里面都是二堂主他们从外面弄回来的美人儿,而且精通舞蹈音律,更是诗词歌赋都能够拿得出手的,不是那种低等的青楼女子,齐山从来没有去过,但是这位公鸭嗓可是“红帐子”的常客。
“我可没有你这个雅兴,现在庄主不见了,庄子里面人心惶惶的,我们作为头领当然是要打起精神来,不能让什么有歹心的人溜进来,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齐山的个子比刘同河要高,偏偏刘同河还微微低着头,厚实的帽子把他的半张脸都给遮住了,想要看到刘同河的眼神除非是动手才行。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那我就不打扰齐头领巡查了,这些日子在外面奔波实在是太累了,不像是齐头领啊,都快成二堂主的女婿了,自然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兄弟我要提前恭喜你了。”刘同河一拱手,他也不想跟齐山过多的纠缠,估计这个时候栖梧和石榴已经把雪狐放走了,再拦着齐山可就太刻意了。
“哼!”齐山鼻孔里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现在他还不能跟二堂主闹翻,还得跟他虚与委蛇的打太极,他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庄主救出去才行,时间拖得越久对庄主和整个铜雀山庄来说越是不利。
“那兄弟我就告辞了,齐头领,请便!”刘同河说完一晃三摇地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齐山看着刘同河的背影,那种古怪的感觉就又出现了,忽然齐山福至心灵,“冯家栈的梅花酒快要酿好了,改日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齐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刘同河的身子一顿,然后回头望向齐山的方向,“还是齐头领惦记着我的这点小爱好呢,齐头领看得起兄弟,兄弟自然是要接着了,一定赴约。”刘同河说完再次拱手继续往前走。
齐山的名头死死地皱着,看着刘同河背影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公鸭嗓贪酒好色确实是不假,但是这冯家栈根本就没有什么梅花酒,纯粹是齐山杜撰出来的,没想到他竟然顺口就应下了,这个人不是公鸭嗓!
“你给我站住!”齐山开口冲着刘同河喊了一嗓子,声音当中隐含着威胁。
刘同河的心提了起来,他能想得到,这个姓齐的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难道他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梅花酿有什么问题不成,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齐山没有去报告给二堂主,这件事情就有解决的办法,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这个齐山跟三个倒霉鬼作伴去算了。
“齐头领有事?”刘同河心里想了很多种解决的办法,但是面上不显,还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齐山走到了刘同河面前,到了三步之内,还望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的人,齐山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底细,自己若是贸然行事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如果这人是来救庄主的还算是好的,他总算是有盟友了,但是如果这人只是二堂主来试验他或者其他的头领的,那可就糟糕了,齐山现在势单力孤,一定要慎重才行。
“没事,只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你,以后莫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女婿不女婿的事情,二堂主待我恩重如山,在尘埃落定之前,不要坏了小姐的名声。”齐山的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一个样子,好像只是要嘱咐一下公鸭嗓而已,或者说是对公鸭嗓说他有吃软饭嫌疑的告诫一般。
“原来齐头领说的是这个啊,嘿嘿,我这不是着急喝齐头领和小姐的喜酒嘛,我都知道了,齐头领的放心吧,兄弟是贪杯了一些,但是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是心里有数的,那我就先走了啊!”刘同河笑嘻嘻地说着话,然后摆了摆手离开了。
看着刘同河是表现的很自然但是实际上他后背已经汗湿了一片了,若是齐山在这个时候闹起来的话,他是难逃一死的,还会连累了栖梧和石榴,他一个人的性命不要紧,栖梧和石榴万万不能有事。
其实栖梧和石榴在暗中已经看到了,栖梧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石榴也掏出来淬了毒飞镖,只要是这个齐山敢轻举妄动,她们姐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齐山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返回了,被这个公鸭嗓耽搁了这么半天,那两个人不管是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估计都已经做完了,齐山暗暗地稳了稳心神,他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还要去一趟山洞,得找庄主拿个主意才行。
齐山一共去山洞才两次,明千山并没有完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