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会写情书了?”楚夕侧着头看着萧熠寒,萧熠寒的情绪不高。
“是林念白写给你的。”萧熠寒接过了楚夕手里的布巾子帮忙绞干头发,声音低沉的说道。
“林念白?这次的事情是他弄出来的?他被抓了,还是逃走了?你有没有受伤?”楚夕并没有第一时间看信,回头摸了摸萧熠寒的胳膊腿还有身体,想要确定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而已,他不能说是逃跑吧,而是他非常从容的退出了东域,退出了东莱镇,那些被我们抓住的胡人,都成了他的挡箭牌。”
“死去的胡人更多,其中有两个还是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也死了,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难道这些人不是他的同族人吗?”萧熠寒回想着林念白离开之前那抹笑意,带着冷酷和轻蔑,就好像面前的林念白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现在的林念白丝毫没有把人命当回事,好像是在他面前倒下的都是一群蝼蚁而已,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藐视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喜恶,甚至都不是为了利益,而只是他高兴和不高兴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林念白,不,是元重华,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次没有把他留在东域,以后会是东域乃至整个大梁的心腹之患。”萧熠寒担心的是这个,元重华回到了北胡,就像是游鱼入海,哪怕是还有一个妄想称帝的明王在,他也绝对不是元重华的对手。
“他早就已经不是我救回来的林念白了,现在的他完全是我们陌生的人,这一次怎么说我们也是胜了的。”楚夕让萧熠寒坐下,安慰着他。
“不,这一次与其说是我们俘虏了这么多的胡人取得了胜利,不如说这是元重华对我的挑衅,或者说这是一个让他能够把这封信,正大光明送到我面前的一个机会,而且他知道,我一定不会隐瞒,一定会带给你。”
萧熠寒眼中寒光闪过,这样的一个对手让他血液里的某些因子兴奋的战栗,但是也让他担忧。
现在他可不是孤家寡人,有东域这么多的老百姓,有这么多的士兵,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要为这些人负责,有了人,有了自己的力量,他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这条路上,元重华,是那个必须要除掉的人。
“我对你有信心,而且,有心的人才会换来更多的真心,而他,可能已经是无心之人了吧?”楚夕摸了摸那个信封,上面的字迹跟她熟悉的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同。
林念白的字虽然一样的大气豪放,不过转角处带着温柔的弧度,但是面前这个信封上面的“楚楚亲启”,不知道为什么让楚夕感觉到一种阴冷的诡异,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的感觉。
“我不喜欢他叫你楚楚,你是我的夕儿,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如果可以的话,萧熠寒恨不得吃掉这封信,但是作为君子,他有不能这么做,眼睁睁的看着情敌就在自己的面前,他还必须做这个信使,让萧熠寒心里窝着火气呢,或许这也是元重华的目的之一吧?
“我又没有答应,你气什么。我看看他写了什么话,不会有毒吧?”楚夕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那个信封,好像是定是炸弹一样。
“我已经让人试过了,没有问题才拿过来的。”萧熠寒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宣纸,上面的自己跟信封上的一样,只不过聊聊几个字,让萧熠寒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楚楚,等我回来,娶你!”这是林念白,也是元重华,一直都想对楚夕说的话,现在就这么白纸黑字的出现在了楚夕和萧熠寒的眼前。
“混账!”萧熠寒捶了一下桌子,茶盏要不是楚夕拿走的快,差点被他给掀翻了。
“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你摔坏了我的茶盏,可就不能拿出来喝水了。”楚夕把茶盏重新放下,然后轻轻的拿起了萧熠寒的拳头吹了吹气。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你何必如此动怒?他就是让你动怒,才会失了分寸,你作为一军的主将,如果真的因为这么一点子仇恨就失去了分寸和理智的话,就中正了他的下怀,砸疼了手,还不是我要心疼?”
楚夕揉了揉他捶在桌子上的位置,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愣是一点事没有,桌子差点被他给砸裂了。
“这个该死的元重华!”萧熠寒还是咬牙切齿的。
“他只是偶然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一个人而已,他现在回到了北胡,更不会跟我产生半分的关系,你生什么气?至于你跟他的事情,既然一个是大梁一个是北胡,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了,只是,我担心,我会成为你的累赘。”
楚夕点了点萧熠寒的胸口,这个男人啊,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他就会失去理智,自己成为了他的弱点,这对萧熠寒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件事情被元重华抓的死死的。
其实不光是元重华,以后还会有萧熠寒其他的敌人,包括大梁的朝廷在内,只要是萧熠寒的敌人都会明白自己对于萧熠寒的意义,楚夕不知道自己现在学点拳脚功夫自保,还有没有什么意义?
“别胡思乱想,你现在不是我的累赘,以后也不会是,你是我的宝贝,一辈子都要珍惜的宝贝。”萧熠寒把楚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