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三夫人,咱们家大少爷还有李总旗家的天峰少爷,都是知礼懂事的好孩子,怎么能打他们家的孩子呢?”
在小酒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家的这位少爷聪明绝顶,难得的是对他们这些下人都非常的有礼貌,要说跟天峰少爷两个练武的时候你一拳我一脚的确实是有的,两个少爷抱着摔跤也很常见,但是要说欺负人,小酒不相信。
“赫哥儿确实是打人了,不过,是他们活该,走,跟我去看看,也不用避着人,金桔去跟老夫人说一声,暂时停一会课堂,今天我要当堂对质。”楚夕这么吩咐,是摆明了不肯善罢甘休了。
而且这“校园霸凌”的小苗不可助长,现在这些普通百姓或者是军户家的孩子,就开始欺负小豆子他们这些原本是小乞丐的孩子了,那以后是不是愈演愈烈,看到谁弱小就欺负谁了?
萧天赫和李天峰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楚夕虽然不提倡,但是不多不说,这拳头不打到人的身上,就不知道疼,现在这不是就知道了?
小酒一听楚夕这话,有些傻眼,感情他家的大少爷真的是动了手了,他还以为是外面的那几个老百姓胡说八道呢,因为他没在那两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伤痕,如果说有的话,也就是脸颊上一点红而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大出来了。
“这萧家不会不认吧?这俩孩子疼的厉害,这都要站不住了,要是萧家不认的话,我们,我们也没招啊?这学堂好不容易上的,要不咱们算了吧?”等了一会不见萧家的大门开启,就有人打退堂鼓了。
这些通过了面试,或者是交了部分束脩,或者是用东西抵偿的,或者是写下了欠条的,都是非常不容易选进来的,实在是报名的人太多了,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大家也都是非常珍惜的。
现在如果真的跟萧家闹起来的话,要是让孩子失去了这个好不容易的来的机会,家长们也是舍不得的。
“咱们也不是找萧家要什么补偿,只是讨个说法,咱们家的孩子在家也是听话老实的,不知道怎么就惹恼了两位少爷,身份上咱们是差着了,不如他们家有钱有势的,但是也不能让孩子白受了这委屈。”一位母亲手里拉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是脸上有个擦痕的那个。
那孩子疼的龇牙咧嘴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是最诡异的是,家里人没有在孩子身上看到什么重伤,身上几个浅浅的印痕。
这么点浅浅的印痕,在大人们看来都不算什么事,就是摔个跟头都比这伤的重。
只是不管是谁家的孩子都是心头肉啊,尤其是这位母亲,她手里拉着的孩子是遗腹子,丈夫被山里头下来的野猪给拱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守着这个儿子过日子,自己的儿子挨欺负了,她心疼的很,就算是知道可能没有什么结果,也是要给孩子撑腰的。
其实这个时候脸上带着擦痕的孩子已经后悔了,他叫周牧,从小就聪明,曾经跟着村子里一个游方郎中学过几个字,又愿意动脑子,比村子里的其他孩子都要更聪明一些,也更有主见,村子里的孩子都以他为王,就养成了他有些自傲的性子。
周牧平时也好捉弄个人,很是瞧不起一些窝囊而懦弱的孩子,这不是小豆子正好撞在了周牧的枪口上,就成了那个样子了,谁成想,竟然被萧天赫跟李天峰两个人抓了个正着,还被狠狠的打了一顿,现在疼的他简直痛不欲生。
“娘,要不咱们回去吧。我过两天就好了,真的,没事了。”周牧龇牙咧嘴地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没有挨过揍,这一次明明是比自己还小的两个孩子,竟然力气比自己还要大,而且被他们打过的地方,现在别说是碰了,就是衣服的摩擦都非常的难受。
不过,周牧也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让娘这么生气,会找上了萧家。
周牧其实是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临时大了退堂鼓了,他最担心的时候,自己失去在萧家义学继续读书的机会,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他心里清楚的很,要是因为打了这一架,就失去了,那他宁愿疼死。
像是他这样的贫寒子弟,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实在是是太少了,而能够读书识字,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现在这个机会,眼瞅着就要被自己给弄没了,周牧就算是再聪明,再有主见,但是到底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
“我相信萧家是讲道理的人家,我们也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想要问问事情的经过,如果是我们家孩子的错,我绝对不会手软,即使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也不例外,但是,如果是萧家少爷的错,我也绝对不会低头的。”周牧的母亲脸上没有笑容,看着竟然有几分铮铮铁骨的意思。
“周牧娘,我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萧家的来咱们东莱镇的时间不长,但是行事作风咱们也是看得见的,这次要不是孩子实在是疼的厉害,我也没想这要找过来。”说话的人是刘淼的母亲,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妇人,刚才小酒说的有很多的人找过来,其实除了这两队母子之外,都是过来看热闹的,让小酒误会了。
楚夕正好走到门口呢,把这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原本以为是无理取闹的无知妇人,但是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一位明事理的母亲,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