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小叫花子,我在镇上见过他,他连狗吃的东西都吃,连狗吃的东西都抢,我不喜欢他在这,推他怎么了,我还要打他呢,脏鬼!”被妇人搂着的男孩冲着楚夕身边的小乞丐就过去了,要不是金桔手疾眼快,都要踢到小乞丐的腿了。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收他了吗?大家也都看清楚了,我就不再说了浪费我的口水,你们走吧。”楚夕忽然没有了跟这对母子分辩下去的耐心,这样的人不必浪费自己的时间,还有更多孩子等着呢,不能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这有什么的,他们本来就是人人喊打的乞丐啊,我儿子也没有做错什么啊,这样的乞丐也能出现在这,难道他们也要上学吗?简直就是可笑!”那个妇人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们从今天起不再是乞丐了,他们是我萧家的人,是我楚夕的人,他们更是我萧家义学的第一批学生!”楚夕大声的告诉对面的母子,也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们不是乞丐了,他们是一群有人管,有人疼,有家的孩子了。
“什么!你们连乞丐都收?凭什么不收我儿子啊?”那夫妇人一听更来了精神了,在他们母子眼中,乞丐就是活该生活在烂泥当中,他们都能来,凭什么自己不能来,但是他们忘了,这萧家义学是谁开的,他们面前站着的又是谁。
“如果你现在全家都抹了脖子,你的儿子,我就收!”楚夕真的是怒了,父母是孩子的镜子,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句话说得真的是一点错都没有,这样的母亲若是想要教育出知书达理的儿子,那就真的是天上下红雨了。
“你,你竟然敢诅咒我们一家子去死?你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个萧家义学,请我儿子,我儿子还不来呢!呸!”那妇人知道儿子是没有希望了,开始了谩骂,还冲着楚夕吐口水,恶心的楚夕早饭差点没吐出来。
“那你现在干什么?还不是哭着喊着求着我们主子收你的儿子?”金桔实在是气不过,就算是主子没开口让她顶着她也忍不住了。
“你们就算是以前了不起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得罪了朝廷,得罪了圣人,被流放到这里了,只能做个军户,好歹哦们还是良籍呢,呸,谁稀罕啊?长的妖精似的,不知道要吸多少男人的精血呢……”
栖梧更直接了,直接走过来拎着那妇人的腰带,还有那个小男孩的后脖领子,丢出了门外,这对母子的嘴巴都直接戳在了地上,门牙掉了两颗不说满嘴都是血。
“满嘴喷粪,用你们的脏血好好的洗洗。再多说半个不字,小心你们的狗命。”栖梧这么多年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血煞之气火力全开,那妇人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上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了,连嘴上的疼痛都忘了。
“好!这样的人活该,什么娘什么儿子,都是什么玩意啊!”
“别看他,免得跟他学坏了!”
“老板娘做的对,这样的人就该丢出去……”
其他排队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纷纷谴责那对不要脸的母子,楚夕目送着他们灰溜溜的走掉了,连头都没敢抬。
“各位乡亲,我萧家做这萧家义学,并不是沽名钓誉,也不是有所图谋,只是觉得咱们东莱镇,咱们整个东域的读书人实在是太少了,有些年轻人就是出去买柴,都会被人糊弄,明明能卖三十几文,硬是被人用二十文给骗去了,甚至被人蒙骗,签了卖身契都不自知。”
楚夕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和情绪,“但是我萧家义学也不是善堂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什么样的学生都收进来,那是对其他的学生不负责任。”
“学生可以不聪明,也可以调皮,因为他们还是孩子,自然有夫子慢慢的教导,总会更好的,但是我不能让一个心地不善、心怀偏见的孩子走进我萧家义学,这样的学生就算是我萧家义学到做不下去的那一天也不会有的。”楚夕面对着那些孩子排队的父母和孩子们说道。
“老板娘,我们都知道你的苦心,这样的人就是不能收,这几个小乞丐我们也是见过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虽然是讨口饭吃,但是从来没有祸害过人,我们家孩子不会欺负他们的。”有个正在排队的中年人说道。
其他的人也都说了类似的话娿,这几个小乞丐其实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帮着楚夕做了不少的事,最近这半年几乎就是萧家小馆在养着的,而且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知礼,大家也就都不讨厌了,相比之下,那对母子纯属是自找的活该。
“多谢大家的理解。”楚夕福身行礼,她不希望因为这对母子而影响了萧家义学的招生。
这对母子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也让大家看到了萧家义学的态度,也更让这些老百姓对萧家义学有了信心,更是把脖子伸长了等着什么时候到自己呢。
一直忙到了天都黑了,总算是忙完了,楚夕累的腰酸背疼,其他的人也都累瘫了,好在已经结束了,“娘,二嫂,名单的事情明天再弄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反正也跟大家说了之后会贴在萧家小馆的门口的。”楚夕实在是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也好,今天也是太晚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