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叔一直在照顾三个受了伤的人,顺便研究林念白身上中的毒,这种毒对他来说是非常有挑战性的工作,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但是崔叔是什么人啊,出了名的有毅力,倔老头,没事就抓着林念白研究,又是扎针,又是放血的,反正没有轻了折腾。
“崔叔,我的病会好吗?”林念白对崔叔很是尊重,他虽然心思单纯,但是在感知方面也特别的敏感,谁对他好于不好,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能分得清楚。
“我会尽力,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不能伤害夕丫头,你救了她不假,但是如果没有她把你带回来,你一个人在山里生活,别说能不能挨过这个冬天,就是你身上的毒,入侵心脉的速度也会加快,随时有可能毒发身亡。”崔叔盛了一些粉末在小瓷瓶当中,这是他好不容易集齐的一味药,对林念白是非常有好处的。
“尤其是你之前生食过很多的动物血肉,对你的身体伤害非常大,除了让你气血翻涌的难受之外,对你的脑子损害也很大,以后再不可生食任何的东西,记着了吗?”崔叔说道。
“是,崔叔,我知道了,多谢您如此的费心。”林念白躬身行礼,这是宋夫子教他的,从礼仪开始,再到四书五经,这是宋夫子给他制定的学习计划,林念白非常的聪明,几乎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现在大梁的一些基本礼仪,已经难不住他了。
“我也是为了夕丫头,以后不用喝那些汤药了,我给你制了药丸,每天早上温水吞服,还有这个你也拿去,五日泡澡一次,用你的鲜血激发,可能会有点疼,但是能够替你清理余毒,再配合我给你行针,希望会有效果。”崔叔是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至于效果嘛,还得看着来。
“崔叔放心,我只会护着楚楚,不会伤害她的。”林念白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希望你说到做到吧,去吧。”崔叔对于林念白的承诺非常的不相信,他现在处于平静的状态,身上的毒素都被压制住了,并不活跃,但是一旦毒发,谁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做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念白在萧家住了一个多月了,表现越来越好,从开始的面无表情,到现在逢人便笑,话虽然不多,但是都很温和,也再没有过激的举动,像是晚上大喊大叫的时候也极少了,大家也就慢慢的接纳了这个长相英俊,待人有礼的年轻人了。
“这个孩子也是够命苦的了,既然在我们家住着了,大家多担待一些。”这是欧氏的原话,甚至欧氏还亲手给林念白做了一件外裳,林念白非常的珍视,珍藏了好些天才穿出来。
胡人的消息渐渐的平息了,楚夕他们从山上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听说有胡人侵犯的消息了,估计是这才打草谷结束了,东莱镇被毁坏的不成样子,很多的老百姓流离失所,亲人离殇,没有了落脚之处不说,军营也不可能一直养着他们,也是养不起的。
马氏在送宋夫子和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就说了起来,李总旗这段时间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别说是李总旗了,就是百户、千户这样的官职也是头疼不已,这次东莱镇以及周边村子的损失可以说是近十年来最大的。
“我们家那口子愁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他管着的这些小旗受灾是最大的,人口也减少了不少,尤其是青壮年的劳动力,这要是明年的军粮收不上来,上面怪罪不说,就是营里头的这些士兵,怕是也要跟着饿肚子了。”马氏最近也跟着发愁,人都瘦了一些。
“那些失去了家园的人现在都在总旗吗?”楚夕问道。
“可不是嘛,都在军营里住着呢,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是要钱的,老老小小的也有一百多口子,有些是军户也就算了,还有一些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的家都被烧没了,除了人跑出来之外,什么都不剩了,如果军营不管着的话,只能成为流民或者是乞丐。”
马氏想着刚刚从家里头拿走的银子,也有些心疼,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男人是总旗呢,只能算是先把银子借给军营,至于什么时候能还,那就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的事情了。
“马姐姐,你跟我细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分忧解难。”楚夕有个初步的想法,但是还不成熟,所以并没有说出来,先看看情况如何再说。
马氏也当是解闷了,就把李总旗跟她说的转述给了楚夕,楚夕算计了一下,心里头有了个主意,“马姐姐,我想明日见见李总旗,那些军户也就算了,这些平民老百姓,可能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楚夕说道。
“妹妹,你真的有办法?就算是去掉军户也有不少的人呢?这离着春耕可还有两个多月呢,你能有什么好办法?”马氏不太相信。
“姐姐,我给你看两样好东西。”楚夕拉着马氏去了自己存放腐乳和臭豆腐的地方,当初被胡人打翻了两坛子,因为味道奇怪,倒是没有被损坏,从回来之后,楚夕又带着郝氏和春香做了不少放了进去,现在已经摆的满满当当的两个房间了。
“这都是什么?腌菜吗?怎么闻着怪怪的。”马氏用帕子遮挡住鼻子,尤其是从臭豆腐那屋出来,她觉得自己要被奇怪的气味淹没了。
“这是我用豆腐做的两样吃食,算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