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看着清宁接过空间袋,弯着眉毛笑了,一副完成任务的喜悦表情。之后便背着小手蹦跳着走开,也不给清宁说话的机会:
“师姐再见!”
“这…”
清宁想要叫住她,问她送自己荷包做什么,可还来不及问出,梅子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面。
“…这…就是…修炼的…资源…吗…”
清宁回到她自己的小院——易芝小阁。她把空间袋放在桌上,仔细端看,她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荷包”,上面好像被施展了禁制,若是强硬打开,又可能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从窗户往外看去,那里有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偶尔有几只鸟落在上面,清宁也叫不出名字。
她开始抚摸那柄剑,将剑拔出来一些,有一个青字。她把剑擦得很亮,照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公子…要是你在该多好…”
微风徐徐,撩拨她的青丝,垂落耳边。树上黄白色的鸟踩着树枝,偶尔细叫几声,告知清宁时辰。
清宁一时无事,从自己包裹之中,取了口琴,放唇边来。
印唇其上,呼之有声,音游细缕,音丝漫情,巧入风尘,幻化万思,音鸟可醉,音木成荫,其中音律,至圣化极。
“一曲别离听罢,一声往事回尘!”
不知何人感慨,唤醒清宁深梦。清宁拭掉眼角清泪,掩上遮面薄纱,见院中有一人垂泪。
或闻声停,那人方才转身面之清宁,以手做掬,见他英容俊秀,十指修长完美,与清宁谢道:
“多谢姑娘相赠音律,我今感境界有所突破,此时应急。待来日再上门答谢,讨教音律。”
说完这话,那人突然遁走,不知去了何处。
清宁连忙收了口琴,恐他人瞧了去。又还未来得及问他姓名,他就已经不见踪影,只留给清宁一脸疑惑,溃散于梦辰之中。
第二日,清宁破天荒的睡到了午时。
不过今日严木矢没有来找她,清宁去严木矢洞府也没有见到人。
第三日,亦未果。
第四日,严木矢没有来,倒是那个听音的奇怪男子来了,他这次先在院中等候,坐在那方石桌之前,桌上放着一张琴。
他见清宁回来,立马起身以迎。
“在下伊莱斯,见过姑娘。”
“是你?”
清宁蹙眉,她原以为他不过是说的客套话语而已,并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来。
再说清宁初至仙界,接触人物甚少,而她也较之小心,并不喜与人交善,因此失寡言语,让自己显得冰冷。
伊莱斯见清宁白纱遮面,眼中漠然如雪,连字语中也显露出无情的冰冷,生人拒外,他自知无趣,又再说道:
“姑娘还未告知在下名讳?那日偶然路途此地,听闻姑娘音律,一时着迷,不觉之间扰了姑娘庭院,还望姑娘恕罪。”
清宁见他谦卑有理,不像是娱浮之人,便回他:
“在下清宁。”
“清宁,清清如若水,无波风自宁。这名字与姑娘,真是名副其实。”
伊莱斯吐露文采,想以赞许突破清宁口脚,哪知清宁并不接,眼中亦无喜色,只是相做无情:
“你谬赞了,听闻沧海有蓬莱,仙人儒雅著斯文。你的名字可是来自此处?”
清宁反以相论,自觉两不相欠,随后便想送客而行,但伊莱斯并无要走之意。如此这般,清宁亦不好开口逐客,恐徒添麻烦。
“沧海?蓬莱?仙人?姑娘是说在那无尽海域,居住着仙人?”
伊莱斯听闻清宁言语,面色有惊,连忙相问。再说仙界之中,伊莱斯纵然已经步入大乘中期,隐有道韵加身,但也从未听闻哪派,哪门,哪宗,有过仙人,纵有渡劫老祖便已经独据天地一方,一家为大,更别说仙人境界。
清宁当然不知所谓仙界未知蓬莱,更不知他会问与自己。再说蓬莱仙人传说,那只是公子讲给自己的故事,是凡间之人对仙人居所,对长生之道的美愿。
于此,清宁一时语塞,更想左右抽离,决断交谈。
伊莱斯见清宁不作言语,心中猜测万千,以为清宁便是来自这“蓬莱”。又用秘法观测清宁修为,确无结果,一丝不查,再观清宁眼色,似以为怒,于是转噎话题:
“清宁姑娘,恕我冒昧,这方木琴便送予给你,以报姑娘助我突破有恩。至于交晓音律之事,我们择日再续。”
清宁自心绪长舒,点头相应,既不失礼,亦不生枝节。
殊不知伊莱斯归去之后,多方息听清宁事宜,但也只知清宁来自偏远,隐有世家背景,却也应证了他的猜测,以为坚定。
清宁不喜接受陌生人赠送的礼物,寻了锦布将琴裹好,以待来日有机会归还。
时辰再晚,纵观一人傲行于天,直至清宁住所,待之近观,原是严木矢傲空而来。
清宁正树下舞剑,转折剑沿,玉手巧挽剑光影,剑刃开声,挑枝断景。
步法轻愉,前如突进,后撤无痕,连身自动,飘殊其形,其中奥妙,自然之神!
严木矢凌空观赏,只觉奥妙无比 自己亦不能相比。
清宁舞罢,严木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