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永恒皆为善,万般福泽气运来!
严木矢肃立身形,捋一遍自己的白髯,害怕清宁不答应,又对清宁说道:
“方才问仙石显示的结果,你就是一个凡人,若是你想拜其他人为师,定会再去问仙石前留走一遭,届时,你凡人的身份定然暴露无遗,而你必定惨遭驱逐,而我亦要在责仙台上被鞭无遗。”
清宁并没思索许久,在他问出愿意二字之时,已经膝跪在地,叩首为师。
“清宁拜见师父!”
敢问凡尘,无谓轻贵,如有仙缘,自当何如?
“哈哈哈哈…”
严木矢抚须仰笑,其中甘苦,不得自知:
“想不到我如今,亦有再为师道之日,罢了罢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修行吧,你虽是凡人身,命途短坎,我观你骨龄应是十之有八。计入修仙问道,想必活个两百年许,亦非不可能之事。”
听闻严木矢声音,清宁抬头,眼中含疑,于是告知:
“师父,徒弟年岁已近百末…”
知其声,停执手,面若呆定,针石可音。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哪有百末凡人,如你这般…”
“师父,我曾遇仙缘,已有修炼之事。师父忘了?”
严木矢惊压未定,而又添新鲜,只觉脑中浊然,一片蒙尘。遇之清宁,而不自清宁,心多叹憾,而又不知何解。
于是他抚须蹙眉,决定来日再做细算。
“清宁,你先在偏侧住下,今日之事奇异繁多,明日我再与你细说。”
“多谢师父。”
严木矢洞府不小,据在二三峰顶,至于偏侧,清宁被安排在了首耳之间,离他正府相距不远,乃是亲传弟子的待遇。
而他作为洲寻老人,在这崆玉宗之内,也是与长老同位,只是修行不济,未有太多徒弟。每次选识弟子,他也只能选择末端之流,不如不选。
方才离了严木矢,清宁独据一阁,亦打量起这仙门洞府。却说形式,与凡间无二,更比不得皇城宫宇,更无珍异奇宝,但进入其中却是灵台开明,悉数灵气如若游丝可见,浮游其间。
只是略微运转心法,便可轻易调动灵气入体畅修。不一会儿,房间里面的灵气就全部被清宁炼至体内灵台。而屋外灵气又继以漫入,只是较少。
清宁不贪,没有继续沉炼,想要将体内星河全部点亮,这点灵气也不过是滴水入海。
稍有平息,清宁收拾好床铺,将那夜行衣收好,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居床上舒卧。
可却横竖不能入睡,于凡间来此,一切好似如梦,而当年与公子相遇,也如梦境一般。
清宁害怕,至此仙境,会忘却凡尘,忘了公子…
旦日清晨,清宁再往严木矢住处,想要请安,却不想被禁制阻了去路,于是她在门外等候,耐心听达。
直到有一弟子前来,给清宁送了弟子命牌,和崆玉宗弟子的衣物交给清宁手上。
“师姐,你就不要再等了,师父闭关修炼一时半月是不会出来的。”
清宁虽遮了面纱,可却也遮不了她无瑕的气质,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人荡漾春波,哪怕这是一个女弟子。
“谢谢师妹相告与我,请我该如何称呼你?”
清宁倒想叫她师妹,毕竟她已称自己师姐,可是清宁想知道她的名字。
“师姐,你叫我梅子就好,我只是个杂役弟子,你是师父亲传弟子,师妹这个称呼,我受不得。”
梅子身形小巧,将头发挽做麻花形式,发梢系了个蝴蝶吊尾,托在她的背上。
“梅子,那你可以告诉我师父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吗?”
清宁接过亲传弟子的服饰,想要给梅子一个礼物,可周身干净,也拿不出东西来,于是巧手印花,凝结了一束冰花交与她的手上。
“多谢师姐,那我这就回去了。”
梅子拿了冰花仔细端详,只觉美丽,凑近相闻,其中灵力精纯无比,若是炼化,自己修为肯定更上一层楼。
清宁看着梅子身影渐去,自己也拿了衣服回洞府去换上:
冰蓝裙摆自摇曳,仙资映彩巧绣花。
白纱遮面藏不住,媚眼迷人往情深。
她又端详这弟子腰牌,好似白玉雕刻,但却于寻常白玉又有不同,或许是带了灵气的缘故。
清宁歇于门前,她乃是凡间之人,对仙界完全不解,又不敢私自出去闲逛,恐自己手脚又有失,不小心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坏了这仙界规矩,给师父徒添麻烦。
于是她仅在方米院落中,净扫庭院,之后她在那树下石桌思考。
“这是仙界,想必没有那么多顾忌,自己修行的术法,也可以展示吧?之前公子在时,这些术法也没有仔细熟练,现在我加以练习,想必公子在天,也不会怪罪我。”
这般思索许久,清宁还是在纤柔指尖小心控制着体内灵气,玄聚了一朵雪花大小的蒲公英。
上面冰毛越发密集,而整体大小不变,直至空间泛起涟漪,清宁才停下没有继续注入灵力。
之后樱唇轻轻一吹,这蒲公英便飞散了出去,布在这二三峰顶,化作满天毛羽,清宁暗叫不好,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