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现在跟霍家有关的人都放了,看到别人来挑衅你也要当做没看见。我只有一条命,只能帮你挡一次大灾,你要再不吸取教训,你要交的学费将是你的命。”秦兆说到这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从他从主公手里接过那两块带血的人皮之后,他就知道他离死不远了。
然而,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死亡倒计时居然是由他的儿子给他按下的。
此时此刻,秦兆真的有种时也命也的感叹了。
秦名悠最初的惊慌散去之后,也渐渐开始用脑子思考问题了。
他说道:“爸,我们不是还有主公留下来的手皮吗?只要把它送上去,我们还能将功补过。那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对当代的医疗有很大的帮助,事情还是会有所转机的。”
秦兆用一种近乎慈爱地看着秦名悠,他说的并没错,那块鲜活的皮肤确实能救命。
同时那也是他们秦家最大的保命符,要是没有了那块皮肤,以后的事会演变成什么样还真说不清楚。
他绝对不能让他的儿子冒险。
秦兆摇了摇头,“我从决定做主公和芷之的复制品时就没想过能活多久,我是迟早要死的。要是能在死前给你上一课,救你一命,我的死也就有价值了。”
秦名悠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眶泛红地看着他爸,心里难受不已。
秦兆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就是秦家的命数,没有办法的事。以后的路得你自己走,能走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韩俊和秦宇能走到现在的程度,你也一定能。记住,以后千万别再由着性子行事了,不要得意忘形,不要轻易说出一些让人听得刺耳的话。”
“是。”
秦兆再次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孩子,你出去吧。秦家的担子爸来挑,你还是孩子,最后在爸的羽翼下乘凉一次,以后的路就得靠你走着了。”
秦名悠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本来还能强忍着。
听到这句话时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秦兆的腿痛哭是失声。
秦兆等他哭了好一会儿,才催促他离开。
秦名悠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步田地,是他做错事了把他爸逼到不得不死的程度,还是他爸原来就想过要以死解决这件事?
他爸从一开始就打算把他给摘出去?
如果他不让人绑架褚非悦,是不是事情不会演变到这步田地?
当时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让人绑褚非悦?
秦名悠还是有些摸不清自己的想法。
绑架褚非悦利益和损失大约各占一半,如果分析得更细致一些是损失的比重更大,他当时为什么脑残到做这个决定?
秦名悠如今再想想还是有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那根本不是他做的。
然而,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会有是他做的错觉?
而他爸一向很关注他的动态,他让人绑架褚非悦的事过了这么多天他才从他的嘴里知道。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秦名悠百思不得其解。
他还是觉得他绑架褚非悦这件事跟他有些距离。
……
书房内。
秦兆在秦名悠出去后就颓然地坐到了书桌之后,整个人像是精力耗尽了,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连眼神都变得浑浊了。
秦兆目光幽远地看着书房窗外的春景。
嫩绿的树叶在阳光下显得小巧可爱,满枝的绿叶迎风招展。
还能听到几声鸟鸣,声音悦耳动听。
一切都很美好,他却听出了死神的招唤。
秦兆从相继听到秦铭、秦旬的死讯时,也能猜出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但他还是侥幸的认为自己能活得再久一些,至少时间长到能给他的傻儿子再积累几年的实力,让他以后能走得更顺利一些。
名悠这几年的进步不可谓不大,他学东西也很快。
可他被家里人宠了这么多年,从骨子里带的脾性很难散去,很容易被人激怒。
他知道名悠会成为他的催命符,倒也没有多少讶异和责怪的情绪。
只是真正走到这一步时,他心里还有充斥着荒凉感。
人之将死,再回头看走来的路,都显得那么的轻盈无着。
那些原来看起来很重要、很辉煌的时刻在此时都显得苍白。
秦兆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下楼,让司机开车到了秦名悠关押霍盈玉的地方。
公寓内,霍盈玉被绑住手脚,嘴也被胶布堵住了。
看到秦兆进来时,挣扎了起来。
秦兆示意看守的人出去后,才坐到了霍盈玉对面,声音很轻缓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听我说完话,我就可以放开你。”
霍盈玉是将信将疑地看着秦兆,眼里不信任的光芒显而易见。
秦兆说道:“我们秦家也是逍遥阁的继承人之一,后来我们想摆脱这个身份,将逍遥阁主动归还了。后来差点受了灭族之灾,主公不计前嫌给了我们再次起来的机会,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