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再次俯下身体,恭声说道:“那是小主人的意思,小人以为也是主公的意思。”
“孤的意思其实尔等宵小之辈能随意揣测的。”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黎伯说着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他再次抬头时,身前的那双鞋已经很开了。
黎伯不敢有丝毫侥幸的心里,继续匍匐在那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男人走进内院。
这里与他印象里的楼阁极为相像。
如今再看实物,却又看哪儿都不顺眼。
他的际遇,尤其是在他最经常来的地方,他不可能记错任何细节。
这里只是没有了那个人,所以才哪儿都不像。
只要那个人来了,这里就完整了。
男人旋身飞上最高处的屋宇,撩起长袍坐到了屋檐处,静静地环视他一手打造的亭阁楼台。
所有的楼台亭阁都处于光明之中,影影绰绰,美不胜收。
然而,他却生不起欢喜。
他无论活了多久,他都是高高在上的。
他也从未有过喜悦之色。
因为他想要的那人没有陪在他身边,没有与他共享荣华。
他曾有幸再次找到她,不料那人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还身怀六甲。
那时候,他是想要她死的。
可终究是舍不得对她下手。
但,最终她还是死了。
死在了反叛者的手里。
那人从一接手就做好了要反叛他的计划。
一条贱命,却心比天高。
说什么为苍生、有百姓为福祉,连命都没有了,他还能拿什么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