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将一份文件递给褚非悦,“李老过世了,程总申请破产。这份申请表还是当地的朋友发过来的。”
褚非悦接过文件,快速地翻阅起来,“你联系上程总了吗?”
“电话刚开始没人接,然后是关机,再拨过去成空号了。”
褚非悦心里揪了一下,说道:“是我们在生意场上时间太短,容易被人忽悠,还是程总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俊平静地看着褚非悦,没有说话。
褚非悦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在生意场上谁没有难言之隐,谁又一直顺遂。
程总这事儿办得就特缺德,害怕承担责任和债务居然私自申请破产。
褚非悦在这一瞬间真觉得的人心难测,恶毒者比比皆是了。
韩俊问道:“要申请司法手段吗?”
“我需要想想。还有其他的事吗?”
韩俊又汇报了其他的几件事,褚非悦听完后做了她的决定。
只有程总那件事她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
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目前的事,她的社会经验与社会实践也不差,从14岁真正混到现在也十几年了,看过的人、经历过的事也不少,看着人的眼光也不会太差。
从之前与程总的交谈过程中,她所感知到的程总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正的看透一个人?
程总的成长环境和他所经历的事情比她多,又在生意场上锤炼多年,想忽悠住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道理她都懂,你去正视。
谁会拿几百万、几千万去赌一个仅见过一次的人,赌一场人心险恶。
赢或是输都同样伤了人。
褚非悦没有迫切的想要快速想出个所以然来,而是给了她本人和程总一个缓冲期。
褚非悦把心思分散到其他事情上,看了几份报告并签完字后,正要叫秘书进来拿文件传达到各个部门,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请进。”
黄媛推门进来,“褚总,有位姓楚的女士要见您。”
“跟我一个姓?”褚非悦疑惑道,她不记得她爸那一代有姐妹。
“是双木楚。”
“她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
“说我在忙,没时间。”褚非悦指了指她刚翻过的文件,“帮我把这几份文件发下去。”
“好的。”
……
下午,褚非悦快下班前,接了凌芒雪的电话,约她逛街。
她正好也很久没看到凌芒雪了,欣然赴约。
到老地方时,凌芒雪的样子让她愣了一下。
褚非悦诧异道:“你怎么圆成这样了?”
“在望城吃得太好了,硬生生胖了八斤。我婆婆还是个以胖为美的人,觉得我这样特好看。”凌芒雪一脸哀怨的说道,“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我肯定还能再长几斤。”
“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没怀。我不太想要孩子,我婆婆也不催,她看得特别开,说有没有后代都无所谓。喜欢孩子可以通过领养的方式收益,既有了孩子,又做了善事。”
“黎姨的想法很超脱。你妈什么想法?她就你一个女儿哦。”
“我妈刚开始催得特别紧,看了几条朋友圈转发的狗血新闻,说孕妇被婆家虐待或是不许剖腹产跳楼的新闻,现在也淡定了。有没有孩子都不影响我和黎响的状态,回头想生了再生。”
褚非悦笑道:“你们看得真开。”
“是我婆婆看得开,一般婆婆出的问题比较多,对小夫妻关系的影响大一些。她一看开发了,家的氛围就不会太差。”凌芒雪挽住褚非悦的手臂,说道:“给我看看两个宝宝的照片。”
“不是一周给你发好几次视频吗?还看不够?”
“不够,他们真的太可爱了。”
“跟他们待几天你就想把他们顺着窗户扔出去了。”褚非悦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得在还没烦他们的时候多玩玩,否则到了猫嫌狗不理的年纪就更烦了。”
“要不今晚去我家,让你跟他们一起混个够?”
“没问题啊,黎响还没从望城回来,我回家也是一个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
凌芒雪点点头,“对了,问你个事,你最近和余郝联系吗?”
“余博士?一周或十天会发个信息问候一下,她有时候会回,有时候不回。你想知道她的消息,直接问你大哥也行啊。”
凌芒雪摇摇头,“不想问,现在懒得看他。”
“还为之前的事生气?”褚非悦上一次见到凌芒伟和余郝是在霍董为她补办的生日宴上。
当时,余郝和凌芒雪有过争执。
“那件事还不至于让我对他有么久的隔阂,就是觉得别扭,不想见他。”
“你还在公司工作,不是几乎天天见他吗?就这么全情况,你也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他前段时间经常出国,很多时候都看不到人,自然而然的就隔开了。”
“你啊,一家人没有隔夜的别扭。不过,在你心情好之前,我也不会劝你做什么。因为经历这件事的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