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问道:“你看清楚那辆车的动向了吗?”
老刘是霍予沉专门给褚非悦新找的司机,是个退伍的军人,也是个很信得过的人。
老刘回道:“能看出一点苗头,那辆车看起来不像是失控,而是故意撞的。撞之前还在褚总坐的车和另外同款车上犹豫过,然后才选择撞前面那辆。那司机是个年轻人,不太像是能吃得了这种枯燥、烦闷的苦的人。”
“你带褚总离开的时候关注过他们的情况吗?”
“司机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拿出手机打电话了,一点也没受车祸的影响,应该是做好了打算了。”
霍予沉点了点头,对老刘在情势危急的时候还能留意到这些细节表示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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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后,褚非悦先回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才下楼跟小家伙们玩。
霍予沉则回了书房。
霍予沉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桌后,这事最好别跟霍家人有关联,否则他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闹得所有人都跟着没脸。
要是事后证明跟霍家的某一位后辈的媳妇儿有关系,他真不介意亲自逼家族里的兄长离婚,然后整垮女方的家。
连他媳妇儿都敢害,就要承受他的反击。
霍予沉脑海里一阵兵荒马乱的翻腾,差点不能用理智思考了。
他爷爷奶奶的六十周年结婚纪念日就在半个月后,要是他们没轻没重到这个地步,他也绝不给他们脸。
要是这次不是他们,就让他们胆颤一阵,在做事之前想想后果。
霍予沉想了许久之后,才把凡里的烦乱压了下来,开始用清晰的脑子去思考问题,而不是突突乱跳的心脑血管。
肖莜很快回了消息,“二哥,是秦总的遗霜干的。这女人最近做了不少事情,都是跟嫂子有关的。”
“什么事?”
“她为了让嫂子的新特助辞职,不惜在新特助的公寓楼道里贴秦总的死状,弄得整个楼道阴惨惨的。被物业拉出去好几次,还是每天坚持不懈的贴,跟个神经病似的。”肖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嫂子上任之后那个前秘书就辞职了,黄美芳也联系上了,今天还一起吃了饭,具体聊了什么还不得而知。”
霍予沉语气冷如寒潭,“看在她刚死男人不久的份上,在她男人死前黑我媳妇儿的事我也勉强忍了,居然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二哥,你打算怎么做?”
“想要让他们收手就往心口戳,她不是死要面子吗?把她的黑历史、上不了台面的照片、视频发到她认识的人手机和邮箱里,最好人手一份。她最宝贝的是儿子也给他整得在学校里混不下去为止。”
肖莜闻言乐了,“二哥,你这两招其实都不难,却特别有效。”
霍予沉冷哼了一声,“事情要办得精彩一点,最好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最后一句话很是意味深长。
肖莜跟他二哥的时间长,很多话他二哥都不用明说,他也知道他二哥是什么意思。
今天嫂子遭遇车祸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也在试探他二哥对嫂子的在意程度。
之前的几次高调秀恩爱,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表面功夫。
这次要是他二哥的反击要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无疑是将嫂子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以后他们就更有恃无恐了。
而他二哥选择的方式虽然简单,但极为有效。
在黄美芳这方面是直接把她最为看重的颜面和她儿子都毁了,那些人也该知道轻重。
霍予沉放下电话,脸色却没好转多少,而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上跟不要钱似的洒了一大把。
霍予沉看着雪花半晌,才慢悠悠的下楼。
褚非悦正抱着安安给她拍嗝。
她背后是一扇大的落地窗,窗后是大片飘雪。
在雪花的映衬下,她的肌肤如白脂一般凝润而清透。
优雅修长的天鹅颈微低,目光含笑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那画面温馨而美好。
连她脖子上的儿童版创可贴也不显得太那么突兀。
霍予沉的目光落到创可贴上,又变得有几分阴沉。
褚非悦见他下楼,抬头朝他笑了笑,“霍董,抱抱你家宝贝闺女。她一被我抱着就挣扎,她是有多嫌弃她亲娘的怀抱啊。”
说着,就把软软的小家伙塞进霍予沉怀里。
霍予沉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家伙,低头在她嫩嫩的小脸儿亲了几下。
小家伙立刻发出咯咯的笑声,一双小手握着霍予沉的领带就往嘴里塞。
霍予沉也不阻止她,任她用几万块的领带擦口水和磨牙。
褚非悦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父女俩,“唉,失宠了失宠了,我要去找飞飞和睿睿。”
霍予沉拉住她的手,“你伤口还疼吗?”
“都是小伤,不碍事。”
“给岳父打个电话,说我们晚上回岳父那边吃饭。”
“不先回大宅吗?之前不是听说余夫人跟爷爷奶奶回大宅了吗?咱们不先回去探望三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