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理应等苏慕谨吃点早餐,他再问的,可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留了我的手机号码给他,如果他有答案了,就会跟我联系。”
“那他会不会放我们鸽子?”对于等待这种事,太过悬乎,很有可能临到头的事都会变卦。程泽恺担心的问道,这会不会是他们做的无用功呢?
不是他不放心苏慕谨去谈这件事,只是司祁锐并非纨绔子弟一类,相反司家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而且当时是她一个人进去谈,他担心就算睿智的她也会被司祁锐那个奸诈狡猾的家伙给忽悠了。
“不会的,相反他会同意的。”苏慕谨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司祁锐的确不简单,若不是初看她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放松了戒备,也不可能会让她有机可趁。
程泽恺和旁边的肖霖对视了一眼,她这么有把握?“还是他提了什么要求?”
没有和司祁锐打过照面,不过程泽恺却知道,能让司祁锐同意,绝对不会是一般的要求。司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如果什么都不求,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什么苛刻的要求,就让他来应付好了,他可不想再让陆之禛的女人深陷险镜。
每一次的运气不可能都这么好。
“叮咚……”
门口突然响起门铃的声音。
肖霖摆手,走过去开门。“行了,她还饿着肚子,没吃早餐呢!病还没好完,等她吃了早餐再细说也不迟……”
程泽恺无语,不是他开的头问的吗?他不过就是顺着后面问而已……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不过程泽恺还是回避,道:“那我们先出去,嫂子,你先起来准备出来吃早餐了。”
“好。”
待他们都走了出去,苏慕谨掀开被子起床,看了一眼放在旁边静止的手机,抬眸看向外面纷纷扰扰的雪花……
之禛,你在里面还好吗?
上一次匆忙见面后,又是三天过去了。
苏慕谨套上一件外衣打开门,程泽恺刚好在外面接完一个电话,听到里面的汇报后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桃花眸里满是惊讶,看向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听我们的人说,司祁锐一大早就出门了……”
苏慕谨走向餐桌,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他并没有去上班,而是乘坐专机去了——悉城!”
悉城看守所。
铁栅栏门被打开,响起哗啦沉重的声音。
“你就是陆之禛?”
一袭深色大衣的男子,走进铁门内,居高临下凝视背靠在墙壁上,双目紧闭的男人。
如果嗅觉灵敏的话,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液的腥甜味。
坐在简易的床上,陆之禛缓缓睁开漆黑如墨的眼眸,幽深如黑暗中的豹子被惊醒了一般。
他目不斜视,仿佛并没有听见他人的声音。
“如果你是这个态度的话,我想你的太太特地去帝都找我,想通过我出面给你一次公开审理的机会,也可以作罢了!”司祈锐看他并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说道。
沉默片刻,司祈锐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陆之禛幽幽启口。
“你说我的妻子去了帝都?”
虽然他被关在这里,但通过外面的窗户也能看到是什么样的天气,就算不能精准的推算出帝都的天气,尚且能算个大概!
慕慕,是最怕冷的!
而且眼看要到冬天了,她的手脚肯定又要冰冷了。帝都的冬天,比悉城要来得早,而且气候湿冷……
自他们在一起,每次他都要替她暖手脚,他喜欢她的手脚在他怀里被他捂暖的感觉,那种感觉比做任何事都要有成就感,都要幸福。
那一瞬间的沉默,他脑海里全是想的同一个人。
“看来陆中将还是一个痴情的人。”司祈锐刚抬起的脚缓缓放下,嘴角微微一扬,略带讽刺。
“男人在世间走一遭,除了金钱和权力,不就是这点感情了吗?”
他语言之间尽是轻浮,特别是后面一句话,说得毫不在意。他不想被他看出自己对慕慕的深情,但有时候发出内心的东西却骗不了人。
“你说是吧?司大检察官!”届时陆之禛抬起眼眸,与对面的男人目光相撞,无形中似有万般火花在空气中交汇。
昨晚司祈锐连夜看了有关陆之禛的所有资料,才决定亲自来的悉城。本想这一趟是白跑了,当他说出他是谁的时候,又突然来了兴致。
他的身份有这么好猜吗?
陆之禛挪动身子,将长腿弯曲,手搭在上面。“希国关于军队与部队上的消息封锁严密,能够得知我的军衔和部队里资料的,不多!我的妻子能去找你,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司家的孙子——司祁锐吧!”
司祁锐冷笑一声,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司大检察官大老远的从帝都来到这悉城看守所里,不可能只是来看我陆之禛一眼。说吧!救我的条件……”陆之禛明人不说暗话,直言道。
“或者你能拿出比你太太更能诱惑我的条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他出面,那就得拿出让他感兴趣的来交换。他没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