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就被灌了这么多酒,陆之禛何时变得这么实在。
打开房间门,浴室里传来冲澡的声音。
苏慕谨将葡萄糖水放在床头的位置,然后进入单独的工作间,打开电脑,准备把工作上的事处理一下。
有时候专心做一件事,经常会遗忘其他事,比如还在冲澡的陆之禛。
苏慕谨打开工作间的门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在房间里却没看到陆之禛,浴室里冲水的声音还在持续……
苏慕谨心里警铃大作……
醉酒的人,洗久了,可不行……
扭动浴室的门把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陆之禛!陆之禛……你在里面还好吗?”苏慕谨有些着急的拍着门。
苏慕谨又试图唤了几声,里面除了冲水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正准备下楼去叫邱管家过来帮忙,里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慕慕……怎么了?”陆之禛身上穿着贴身的黑丝浴袍,硬朗的线条被清楚勾勒,身姿欣长,凌厉的黑色短发还在往下滴水,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苏慕谨凝视着那张英俊的让人窒息的脸,深邃如雕琢的五官,浑身爽利,没有一点醉酒的痕迹。“你还好吧?”
陆之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没事。”
面对陆之禛的靠近,苏慕谨步子往床边退,“邱管家让我给你端来的葡萄糖水,你喝一点吧。”
“我不喜欢喝那个。”
“额……那你吃饭没?如果没吃的话,我去给你拿点粥上来。”苏慕谨被陆之禛堵得一个踉跄,坐到了床边上。
陆之禛嘴边的弧度更甚,唇边溢出轻笑。
苏慕谨瞪了陆之禛一眼,“你好意思笑么?”
“怎么不好意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脸皮比较厚!”陆之禛坐在她旁边,端起床头上的那杯葡萄糖水,一饮而尽。
不过脸色不大好!
感觉不是在喝糖水,是在喝药。
这个怪男人……不是说不喝么?
“你去找傲天,结果怎么样?”陆之禛问。
“你不是把我回家的时间都掐得很准吗?怎么会不知道结果?”苏慕谨被陆之禛结实的长臂一揽,就靠在了他怀里。
“怎么想撮合傲天和乔夏了?”
苏慕谨眸色微敛,“乔夏爱黎君北爱得太深,我怕她终有一天会受伤害。”
她不喜欢过问别人的感情,但乔夏例外。
“你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傲天和乔夏是不可能的?”富含磁性的低沉嗓音从她脑袋上传过来,陆之禛说,“其实……不光是乔夏,包括其他的女人,他都不会让自己动心。”
苏慕谨抬眸,吃惊的和陆之禛对视,“怎么会?”
“傲天,是我们三个里面,忍耐力最强的一个!”陆之禛抿起薄唇,“这可能跟他小时候的遭遇有关系……”
苏慕谨坐在陆之禛的怀里,听着他说着关于楚傲天的故事。其实今天楚傲天让她问陆之禛原因,她并不想问起,因为既然楚傲天拒绝了,她多问也没用。
但陆之禛居然主动说起……
“我遇到傲天是在……15岁的时候,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在一条小巷子里,正被几个小孩子欺负,拳打脚踢,我救下他时,他几乎奄奄一息了。穿得像一个小乞丐,身材削瘦得不行,只剩皮包骨了,身上的衣服沾着血,没一处是好的……我把他带回陆家别墅,一开始他执意要离开,不肯留下,而且除了要离开的话,也不多言。问他有没有家人,他除了沉默什么都不说……”
“后来呢?”没想到,现在在黑道上一呼百应的楚傲天,居然有着这么一段过去。
“后来还是宁夕没事就去找傲天说话,傲天才说出他的身世。他在十岁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了,在外面辗转流浪了四年……”
“为什么?”
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到十岁,又把他抛弃!苏慕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能让父母这么狠心!
“傲天在十岁的时候被检查出,身体有病。手和脚常年都是冰冷的,而且他的睡眠常年都有问题,很难入睡……到了一定的时候,还会犯病……”
“什么病?没办法治吗?”苏慕谨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之禛深邃的黑眸之中划过丝丝深幽。“不知道……但医生说他活不过五年,顶多撑到十年。”
“现在楚傲天恐怕都有三十岁了吧?”
“嗯!所以到目前为止,国内外医学都没办法解释……但每一年到了一定的时候,傲天都会去国外做定期检查,也防止他犯病。”
“很严重?”
陆之禛点头。
难怪了,她明明看楚傲天不像对乔夏没有感情,却一口回绝。看来是不想连累别人吧……
“楚傲天这样活得太累了!”苏慕谨难得感叹。
“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一心想封闭自己的心,不碰触感情。”陆之禛松开苏慕谨,“慕慕,是不是听完故事,该去洗澡,然后陪我了?”
陆之禛将‘陪我’那两个字咬得很重。
苏慕谨自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陆之禛,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