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啧啧摇头:“槿儿,你名声在这不好使,你家年泝名声也不好使,咋办呢。”
苏槿儿看了她一眼:“你让麦冬做什么去了?”
“嘿嘿,还是槿儿厉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年麦冬偷溜走的时候苏槿儿就发现了,她只是相信以年麦冬现在的武功,这些山匪伤不了他,才没有阻拦。
再说了,那么大个人不见了,她又不是那些眼瞎的山匪,怎么可能看不见。
烟雨见苏槿儿都不笑,赶紧正色解释:“我就让麦冬去搅合搅合,至于怎么搅合那就看他了。”
“喂,我们老大在跟你们说话,你们什么态度,还聊上了?”
苏槿儿身形未动,只出一只脚勾起板凳,精准把说这话的山匪砸晕过去了。
就这么一下,一个壮汉连音都没机会发出一点,然后就倒下了。
匪头脸黑得都能滴墨了。
他犹豫了片刻,重重往前走了一步:“来人,杀!”
“哇,不是抓是杀。”烟雨还是紧张的:“槿儿,怎么办?”
沈迟如临大敌般,从怀里拿出短刀护在苏槿儿左右。
烟雨指着他眼都看直了:“你居然藏了短刀?”
“防身用的。”
“不是,那你怎么被我绑起来的?”
有刀怎么可能割不开绳子。
沈迟很严肃的看着她:“烟雨姑娘,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吧?”
烟雨切了声,她本来是慌的,可看苏槿儿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她忽然就不慌了。
“槿儿,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这山匪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再不想主意可就晚了。
苏槿儿拧眉,神色凝重,好一会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我腿好像抽筋了。”
沈迟:“??”
烟雨:“……”
苏槿儿赶紧坐下来,一手揉着小腿,一手将桌上的茶杯打碎。
头都没抬,手中茶杯碎片瞬间飞出,为首的一排山匪,全部应声而倒。
烟雨才不管那些山匪,紧张问苏槿儿:“槿儿,还很难受吗?”
苏槿儿轻轻摇头,她递了一个瓶子给沈迟:“把这个撒出去。”
沈迟点头接过:“这是毒药吗?”
“嗯,阿泝给的。”
沈迟当即挥出药粉。
那瓶子虽小,一打开里面的粉末能洒出好多,一看就是年泝给苏槿儿准备的,量多且霸道。
这漫天的毒药,沈迟和烟雨也中招了。
苏槿儿赶紧又递了一个瓶子过去:“这是解药。”
烟雨吃了一颗,沈迟吃了一颗,瓶子里没了。
沈迟有些慌乱:“那槿儿姑娘你的解药呢?”
苏槿儿刚要解释,被烟雨一个白眼甩过去:“你啥啊,年泝给她的毒药,她早就吃过解药了。”
“嗯,阿泝给我的毒药,都对我无效。”
沈迟这才松了口气。
再看这一屋子的山匪,全部倒在了地上,包括那个匪头。
“娘亲,娘亲,我来了。”
姗姗来迟地年麦冬看到这场面,也有些傻眼了。
“麦冬这边。”烟雨迫不及待的问:“你出去搞了什么事情啊?”
年麦冬邀功的说着:“我在他们喝的酒里下了迷药,我放倒了好多山匪,比屋子里还要多。”
苏槿儿毫不吝啬夸赞:“麦冬最厉害了。”
“哼,让他们欺负娘亲。”要不是爹爹说他年纪小,不要乱用毒药,刚刚他就直接下毒了。
苏槿儿走到还清醒的匪头面前,盈盈笑着:“你现在还想娶我吗?”
匪头吓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姑奶奶,求你放了我们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苏槿儿冷笑了声:“你还想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不,是我错了,对不起姑奶奶,你看堕胎药也是我喝了的,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我的银子呢。”
“在这,都在这。”匪头一股脑的把怀里的银票全部拿了出来,其中一部分还是他自己的:“这些还给姑奶奶,都的就当孝敬姑奶奶了。”
“槿儿姑娘。”沈迟喊了一声,快她一步接过匪头手里的银票:“我来拿吧。”
苏槿儿知道沈迟是担心银票被下毒或者别的什么,她笑了笑不甚在意:“也行,之后银票就给你保管了。”
烟雨跑过来:“槿儿,我也要当管银票的。”
苏槿儿和沈迟不约而同的直接无视她。
还是年麦冬来把她拉着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这才让苏槿儿耳根子清静了一些。
她坐下来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又给匪头递过去一杯:“喝吗?”
匪头哪里敢喝,而且他都动弹不了:“不不不,姑奶奶你喝就好。”
苏槿儿也不强求,顿了片刻问道:“你是哪国人?”
匪头生怕被杀,连忙回答:“我们是南国人,前不久随南国进攻北国一起来的,本想着能一起捞一笔的,谁能想到这北国忽然换了皇上,而且还收服了南国,我们回不去南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