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说到这个话题,情绪都不太对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年泝幽幽吐出一句:“一个靠女人才能坐稳皇位的帝王,这位置也坐不久。”
这话一出,天恒皇脸都变了。
年泝又说了句:“儿子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大长老说的对。”靳戈举双手赞成:“妻子,一个就够,儿子嘛,也不能多。”
天恒皇深深望着年泝:“大长老不在其位,说话轻松,等你将来有一天坐到这个位置,也会体会到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
年泝勾了勾唇:“若我连左右这点的本事都没有,那个位置,我也不会去争取。”
他说着,桌下的手紧紧拉着苏槿儿。
这一刻,苏槿儿感觉到满满的安全。
他可是年泝,当然不是他们那些帝王,又怎么会为了稳固皇位,去娶那些大臣们的女儿。
天恒皇不说话了,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年泝一眼。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进来,跪下后禀报:“皇上,太子,大王爷已经带兵闯进来了。”
靳戈站了起来,脸上不再是平时的嬉笑:“今晚的好戏,要开场了。”
年泝也起身,拉着苏槿儿往外走。
靳戈追上去:“大长老,你们不等着看好戏?”
“好戏你们看吧。”苏槿儿说道:“我们要去找落羽算账了。”
“那要不要我让人跟着你们?”
“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
“行吧,你们要是有需要,记得让宫人来找我。”
“你也一样,有需要,吩咐七绝的暗卫调动七绝的人。”
靳戈挑起眉梢,笑意间带着几分肆意:“师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这局面,我自己能处理的。”
大王爷的军马打着护驾的名号闯了进来,很轻松顺利就到了正殿。
之后的事情苏槿儿就不知道了,她和年泝在宫里屋顶上来回穿梭,就为了找落羽。
落羽应该也是猜到了自己会有危险,自己躲在宫殿里,还让几百个侍卫守着。
苏槿儿和年泝此时就站在落羽所在宫殿的房顶。
“阿泝,咱们是硬闯呢,还是悄悄溜进去?”
年泝声音很轻:“你开心就好。”
“唔……悄悄溜进去吧。”
她也懒得去打架了,累得慌。
年泝抱着她腰身,带着她从房顶跳下来。
他挥挥手,身旁十几个侍卫定在那。
他们从侍卫面前走过,侍卫视若无睹。
进去后,苏槿儿感叹:“幻术,真的是奇妙啊。”
“槿儿想学,以后我教你。”
“我又不是圣族血脉,能学吗?”
“能学一些简单的。”
“那我要学的。”
在南国的时候,被幻术搞了几次,她对幻术是又恨又好奇,要是能学也挺好的。
屋内也有侍卫把守,不过没有外面多,也就二十来个人。
年泝依旧只是挥挥手,那些侍卫便站着不动了。
苏槿儿勾唇笑着,走向那喝茶的人。
“你倒是悠闲。”
落羽听到苏槿儿的声音,惊得手中杯子跌落在地上。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苏槿儿走过去,熟稔的坐下,笑盈盈望着落羽:“怎么?你很怕我?”
落羽神色有些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我为何要怕你?”
“你应该怕的。”
“苏槿儿,就算整个七绝的人都怕我,我也不会怕你的。”
“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
苏槿儿看向凳子:“站着不累吗?”
落羽脸色有些白,犹豫了下还是坐下来。
但坐下来仍然不敢松懈,死死的盯着苏槿儿,生怕她会做什么一样。
苏槿儿轻笑了声:“我记得,刚来天恒的时候,你挺嚣张的,怎么这会怂成这样了。”
“哼。”落羽哼了声没说完。
苏槿儿扭动脖子:“不过呢,我今晚可不是来跟你叙旧的,落羽,咱们俩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一下了?”
落羽看向年泝,眉宇间多了几分柔情:“夫君……”
两个字刚喊出口,年泝的脸色登时变了,银针捏在指尖:“你倒是让本座记起了,被你这把喊着时多厌恶。”
落羽咬了咬唇,看来消息是真的,年泝已经恢复记忆了。
她不敢再喊夫君:“大长老可别忘了,是我带你回来,那会你已经快要死了,是我救了你。”
“你少拿着个说事。”苏槿儿冷哼一声:“我让你还活这么久,已经算是还你的恩了。”
她不喜欢欠人情,落羽救了年泝这件事,若落羽不搞事,她或许不会对落羽怎样。
但落羽错就错在,不该对年麦冬动手。
“你洗掉阿泝的记忆,让他成为你的夫君,还给了他个孩子,占据我们的位置,后来更是联合南国的人抓走我儿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早就抵过了落羽的人情。
“所以落羽,今天你非死不可。”
落羽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