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是悲伤的,这边青鸟刚聊完,那边年近安又完全不顾形象的哭着过来。
“槿儿丫头啊,麦冬啊,你们就跟我回去北国吧,我这一个人回去,孤零零的在那,你们忍心吗?”
年泝在马车内挑起车帘,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和你说好,天恒办完事就回去北国,你跟着掺和什么。”
年近安白了他一眼:“虽说是短暂的分离,那我也舍不得槿儿丫头和麦冬。”
年泝懒得搭理他,放下车帘坐回去了。
苏槿儿无奈:“爹,我们只是去办事,很快就回家了。”
“对呀爷爷,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年麦冬也轻声哄着年近安。
年近安情绪终于稳定了些,没再继续哭了,他将年麦冬抱入怀里:“麦冬啊,你要是受欺负了,记得写信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收拾那些坏人。”
“嗯嗯,麦冬记住了,麦冬谢谢爷爷。”
“跟爷爷不用客气,你记住了,爷爷的一切,都是麦冬的。”
苏槿儿赶紧说道:“爹,麦冬还小,你别给他那么大压力。”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说这话了,咱们麦冬啊,只管开开心心的长大,那些什么责任,让你爹担着。”
马车内传来年泝冷幽幽的声音:“你再废话,天黑前赶不到客栈了。”
年近安这才急了,赶紧把年麦冬抱上马车:“赶紧走吧,不然赶不到客栈要睡外面了。”
“那爹,我们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等你们走了,我也该回去北国了。”
“爹一路小心。”
“槿儿丫头,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会的。”
年近安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驶出视线,不放心的又大声喊:“槿儿丫头,麦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啊。”
高公公在一旁多了句嘴:“皇上,您怎么都不关心关心小王爷啊。”
年近安哼了声:“谁爱管那臭小子,朕只管朕的儿媳妇和孙子就够了。”
高公公捂着嘴偷笑:“是是是,皇上您不关心小王爷。”
也不知道是谁,怕年泝身子不好路上不舒服,往马车内垫了好几床被子,还叫人备好了养身子的药。
这嘴上虽然不说,心里指不定多担心年泝。
马车内,年麦冬看着屁股底下的棉被若有所思:“娘亲,为何马车内要铺被子啊?”
苏槿儿轻笑了声:“你爷爷铺的。”
“爷爷是怕我冷吗?”
“你爷爷是怕你爹爹冷。”
年麦冬眼滴溜溜的转:“哦,我知道了,爷爷就是娘亲说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关心爹爹,实际什么都给爹爹安排好了。”
“聪明。”
年泝看着一唱一和的母子俩,眼眸含笑:“要不要睡一会?”
年麦冬打了个哈欠:“爹爹,麦冬困了。”
年泝将他抱入怀中,然后朝苏槿儿伸出手。
苏槿儿轻轻摇头:“我去外面找靳戈聊聊。”
年泝脸上的笑凝固了。
“就聊一会,很快回来。”
年泝这才松口:“去吧。”
靳戈说要吹吹风,就坐外面了。
苏槿儿出来就看到靳戈眼眶有些红。
“师姐怎么出来了。”靳戈不敢看她,扭头看着远方。
苏槿儿坐在他边上,长长叹息一声:“没跟她告别?”
靳戈语气干巴巴的:“没有,不想给她压力。”
“你又怎知不是动力。”
靳戈这才回头看着苏槿儿,那双眼睛已经说明了他的不舍。
“师姐,男女终是不同的。”
“什么意思?”
“我坚定选择她,世人不会说我什么,但她不一样,世人会对她指指点点,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苏槿儿哑然,原来靳戈是这么想的。
“你知道我是木槿离的时候,为何不接受阿泝吗?”
“因为年纪对吗?”
苏槿儿摇头:“我行军打仗多年,最厌恶是非,也不惧是非,流言蜚语什么的,根本伤不了我。”
靳戈不解:“那你为何不接受大长老?”
“我和你想法一样,我是怕他被流言蜚语伤害。”
“可这种事,男人不会被非议啊。”
“这个可说不准,心理阴暗的人,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苏槿儿轻笑了声:“总之我想告诉你的是,红英担心的,和你是一样的,你们都担心彼此会被流言蜚语伤害,自身却不惧怕流言蜚语,那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靳戈沉思片刻,释然的笑了:“还是要找师姐聊啊,不然我怕是永远不会知道,她心中所想。”
“那……要回头去找她吗?”
“不了。”靳戈勾了勾唇:“短暂的分离,就当是给她时间考虑了。”
下次再见面,他可就牢牢抓住不放了。
靳戈感激的看向苏槿儿:“我知道你留下红英是什么打算,师姐,谢谢你。”
“这事啊,你还真不要谢我,是阿泝的意思。”
靳戈回头看了马车一眼:“也是,大长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