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麦冬如愿以偿的躺在爹爹和娘亲中间。
这一觉他出乎意料的好睡,头靠着枕头,一手抱着一只胳膊,一会会就睡熟了。
倒是年泝和苏槿儿还没有睡着。
年泝深深望着苏槿儿,脑海浮现沈迟说的那些话,他想他得在用力些,用力将她抓紧,不然她那么好,失去了可怎么办。
苏槿儿脸微红:“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槿儿。”
“嗯?”
“你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苏槿儿轻笑了声:“怎么忽然想起夸我这么一句。”
“只是忽然觉得,我若是再不抓紧你一些,你就不属于我了。”
苏槿儿侧身,用另一只手摩挲在男人脸庞上:“傻瓜,苏槿儿永远都属于年泝,永永远远,谁也没办法分开他们。”
年泝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槿儿,若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的,你别藏在心里。”
“怎么会呢,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年泝微不可查叹息一声:“我想要做的,或许会很艰辛,未来会遇到很多很多困难,我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伤了你的心。”
苏槿儿心中动容,她的阿泝啊,怎么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阿泝心里可有我?”
“一直都是你。”
“既如此,你又怎么会伤我的心。”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误会也好,挫折也罢,而他从来没有伤过她的心。
“我只是……”年泝有些怅然:“害怕我对你还不够好。”
苏槿儿不禁失笑:“在你身边,你都快把我养成废物了,还不够好啊。”
年泝轻轻摇头:“可我觉得还不够。”
“够不够由我说了算,阿泝,在我心里,你是最完美的。”
年泝眉头紧锁:“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槿儿,我……我性子偏激,占有欲太强,我忍受不了别人占据你的时间,我……我不想吓到你,我有时候甚至想把你关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苏槿儿有些错愕,她是知道年泝的性子,只是没想到他会自己说出口。
年泝咬了咬后槽牙:“我知道我这样想很卑鄙,可我控制不住……”
苏槿儿宛然一笑:“可你从来没有阻止我同人来往。”
年泝占有欲很强,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她也知道年泝不喜欢她跟其他人太过亲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阿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最完美的阿泝,我爱死了你这性子。”
“槿儿你真的不生气?”
“怎么会生气,而且我也会有这种念头啊。”苏槿儿想到了什么,眼神带了几分冷意:“我一想到落羽喊你夫君,我就恨不得把落羽掐死,然后把你关起来,让你直属于我一个人。”
有这种心思的,不止年泝,苏槿儿也想过,或许她也是性子太过偏激。
后来她才明白,太过爱一个人,都会是这种心态,世间有情男女,大抵也都有过这般念头。
年泝忽然靠过去,堵住苏槿儿的唇,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辗转缠绵。
可没一会他就被一双小手推开。
睡得迷迷糊糊的年麦冬不高兴的嘟囔了句:“不要压我,坏人。”
苏槿儿捂着嘴偷笑。
年泝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幽幽看了熟睡的小家伙一眼:“明日起不准他在同我们一起睡。”
苏槿儿将他按下去,帮他盖上被子,柔声安抚:“好啦,麦冬都睡了,你也早点睡。”
年泝抽出被年麦冬抱住的手臂,然后将年麦冬拉入怀中,再将苏槿儿也拉过来。
长长的手臂将两个最重要的人紧紧圈在怀里,他终于满足了。
“睡吧。”
翌日。
年泝早早就起来处理事情去了。
苏槿儿是被烟雨的叫喊声吵醒的。
她出来看到挂着两个黑眼圈的烟雨,吓了一跳:“你昨晚没睡好吗?”
烟雨眼神幽深:“把好字去了。”
苏槿儿愣了一下:“怎么了?有心事?”
烟雨拉着苏槿儿坐下:“槿儿,你帮我分析分析。”
“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差劲的人?”
“怎么忽然这么问?”
“你回答我,认真诚实的回答我。”
苏槿儿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烟雨,你是特别的,或许因为你来的地方不一样,你和我们都不同,想法不同,说话处事也不同,但烟雨,你从来不是差劲的人,很很讲义气,也很善良。”
她从来不用善良两个字形容人,她觉得很多时候善良就是骂人的话,捆绑着人去做所谓的善举却是违心之事。
但对烟雨,她说了善良,还是不讨人厌的善良。
烟雨双手抱头,烦闷不已:“那就说不通了,你看人眼光错不了,你都不觉得我是个差劲的人,沈迟那王八蛋怎么就对我那么冷淡。”
苏槿儿:“??”
“沈迟?”
“是啊,他每次看我,就差没把‘离我远点’写脸上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