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还安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定可以把夫人救回来的。”
年泝眉目一凛:“派人跟上去,远远的跟着就好,不要惊动时月。”
“是。”
“主子。”一个暗卫急忙跑来:“我们追了国师三天三夜,终于抓到了一人。”
年泝眼眸一沉:“拷问了?”
“拷问了,那人交代,圣女带着小公子逃走了,国师离开圣城就是为了去找圣女。”
“烟雨那个女人。”年泝咬牙切齿,回头看向苏槿儿消失的方向,心底戾气横生:“青鸟,你带人去找烟雨。”
“是。”
“让靳戈带人来跟我。”
青鸟应声后赶紧去安排了。
“还有一事。”暗卫说道:“北皇来了,马上就到了?”
北皇……
年泝嗯了声大步走去。
年近安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眼眶瞬间湿润了,上前拉着年泝前后左右的检查。
“还活着,没有缺胳膊少腿。”他声音哽咽:“就是瘦了。”
年泝也有些动容:“父王。”
年近安却是瞬间变脸,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还有脸喊我,你没死怎么不回来告诉我一声?啊?还到处跑,一会天恒一会西尧,现在又来了南国。”
“你来就来了,你还把我儿媳妇和孙子弄丢了,我……”
年近安再次举起手,可看到年泝那苍白憔悴的脸色,最终还是没舍得落下去。
“你……唉。”长长叹息一声后说道:“别担心,父王来了,我带着北国所有的将士都来了,咱不怕南国。”
年泝抬起头,眼眸里满是血丝,他声音有些飘忽:“父王,我没能保护好他们。”
年近安听得心疼:“我也就说说嘴,这事也怪不上你。”
来的路上,他也了解了所有的事情,才知道他的儿子儿媳妇离开北国后,经历了多少磨难,被多少人欺负。
年泝一个踉跄后退了半步。
年近安吓坏了,赶紧抱住他:“小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年泝强撑着推开年近安:“我还要去救槿儿。”
“你都这样了,救什么救,你先救救你自己吧。”
“我没事的。”
“不行,你不能动。”年近安回头喊:“小高,赶紧进来。”
高公公急忙跑进来:“皇上,奴才在。”
“赶紧去让御医过来。”
“奴才这就去。”
年泝皱眉:“我自己就是大夫,不需要看大夫。”
“不行,我是你父王,你必须听我的。”
年泝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年近安,就只能由着御医给他把脉。
“怎么样了?”年近安追问。
御医跪下来,颤声回答:“皇上,小王爷……恐时日无多了。”
“胡说八道,怎么就时日不多了,他不好好的在这吗?”年近安脸色大变:“庸医,简直庸医。”
御医硬着头皮说道:“小王爷身体受损,是从小就留下的病根,本就难以根治,不过以小王爷的医术,靠药物维系如今的身子倒是不难,可小王爷最近如此忧心劳累,再熬下去,神仙也救不了小王爷了啊。”
“胡说八道,滚下去。”
年近安轰走了御医,紧张的坐在床边,两眼含泪:“小子,御医是胡说的对不对?”
年泝语气平静:“我身子从小就如此,父王不是清楚吗?”
“可是你去了天恒后,明明都痊愈了,我听青鸟说了,你已经好了啊。”
年泝闭上眼重重吐出一口气:“因为我失忆了,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他身体并不是痊愈了,而是忘记了以前的事,不再忧心,加上一直在喝药,自己有调理,能如正常人一般活下去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他记忆恢复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一下子压过来,加上现在年麦冬和苏槿儿都被抓走了,叫他怎么不忧心。
年近安转过去,偷偷擦掉眼泪,可还是忍不住声音哽咽:“小子,你不能有事啊,麦冬还那么小,他需要你啊,还有槿儿,她找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你……”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年泝紧紧攥着拳头,他何曾没有想过这些,他也恨自己这副身子。
“小子,当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年泝眼眸忽然一亮,从怀里拿出那块橙石:“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试一试。”
“什么法子?”
年泝掀开被子下床,朝着外面大喊:“抓来的那个国师的人,将他带来见我。”
……
“你放开我。”
年麦冬愤然挣扎,可是秋红力气很大,他根本甩不开。
前面马背上的烟雨,回头笑得可爱:“小孩,你喊一路了,渴不渴?”
年麦冬怒视着她:“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去一个没人会找到你的地方。”
年麦冬眼珠一转,忽然更生气了:“所以你是不想让我爹爹和我娘亲找到我了?”
烟雨举起双手:“天地良心,我带你走,纯粹是为了救你,可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