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儿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害怕。
她不怕死,但……变成跟黑衣人一样,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时月满意的看着她的神情:“这才乖,我喜欢你跟我有说有闹,别试图激怒我,不然我哪天说不定真的把你变成他们那样。”
就这样苏槿儿又被时月带回来了,但这次不是在那个院子里,而是在另一个地方。
那里全是那些不死不活的黑衣人,想来这边就是时月的据点。
而时月把苏槿儿带回来后,整整三天都没来找过她,苏槿儿不用面对时月,倒是少了生气。
她也利用三天把这个院子摸透了,就是这里也有阵法,她被克制了无法使用内力,不过那些黑衣人只是看着她,也不会管她做什么。
只是见不到时月,苏槿儿就算想杀了时月都做不到。
而这三天时间,年泝那边也没有闲着。
“主子。”青鸟刚来就听说了苏槿儿被抓走的消息,着急得不行:“我带了一千人进来,您看要怎么救夫人?”
年泝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带再多人都没用,你们伤不了他们的。”
“伤不了是什么意思?”
护一跟青鸟解释了那些黑衣人的诡异。
“杀不死?这世上还有杀不死的人?”
“什么杀不死。”年泝语气不屑:“不过是用药物控制人感觉不到痛楚。”
他说完放了个箱子在桌上:“将这些药,涂抹在兵器上。”
青鸟问:“用这些药就能杀了那些黑衣人?”
“他们百毒不侵,杀不死的,这个只是暂时让控制他们的药失效。”
只要药短暂的失效,那么那些人的武功,也不足为惧了。
年泝又问:“时月的行踪,可掌握了?”
“都按年主子交代的,这几日不断给时月找麻烦,他已经三天没能去找主子了。”护一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刚刚收到消息,时月……在筹备婚宴了。”
年泝眼眸瞬间红了:“婚宴?”
“应该是……他派人从圣城买了喜服来。”
“呵呵。”
年泝冷笑了声。
“喜服……”
青鸟有些担心:“主子,那时月这几日都没空,让人买喜服也做不了什么,肯定只是为了气您。”
年泝笑得意味深长:“惹恼我么?”
时月还真做到了。
他站起身来:“时月现在在哪?”
“在山洞那边。”护一又说:“主子找到了时月想要的橙石,主子藏起来了,时月好像就是在找橙石。”
“橙石?”年泝想了半晌问:“槿儿之前住的地方,时月去过了吗?”
“去过了,屋子都拆了也没找到。”
年泝点点头:“我先过去一趟。”
苏槿儿藏的东西,时月怎么可能找得到。
年泝过去后,废墟里翻了一遍,然后将那橙石拿了出来。
青鸟都惊呆了:“主子怎么找到的?”
年泝眼眸多了几分温柔:“小时候我常和槿儿玩藏东西,她每次都会藏在柱子底下土里。”
这房子拆了,柱子都砍碎了,却唯独没找柱子底下的土。
青鸟仔细端倪橙石,实在不解:“就一块石头,时月为何想要?”
年泝用内力探了一下橙石,石头很硬,居然没有碎,而且他感觉到一股不一般的力量从手心游走到丹田处。
青鸟却是震惊的看着年泝:“主子,您刚刚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太一样?”
“对,就……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太一样了。”青鸟又说:“不过一瞬,我说不上来,但就是有感觉。”
年泝目光深邃看着橙石:“我也感觉到了不一般,这石头……应该对时月很重要。”
“那我们用这个换夫人回来?”
年泝摇头:“就算我给了橙石,时月也不会放了槿儿了。”
“那怎么办?”
“不能处于被动,不然会对槿儿不利。”
年泝想了片刻又问:“圣城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发动攻击,国师好像不在圣城,南皇毫无招架之力,带着护卫逃出圣城了。”
“圣院呢?去找过了吗?”
“圣院也空了,他们似乎料到了我们会攻击圣城。”
这点年泝到不意外,国师一脉的能耐,他很清楚。
只要祭天还没开始,那么年麦冬的安危他倒是不用太担心。
青鸟又说:“靳戈也到了,他已经去追南皇了。”
“让他不用追了。”年泝说道:“南皇还活着,就不会是我们的麻烦,派人跟着就好。”
国师抛弃南皇走了,以南皇的性格,脱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国师算账。
“是。”青鸟问:“那主子,您现在还要去找时月吗?”
“他不是要激怒我吗?我就让他看看,激怒我的后果。”
……
“一群废物。”时月怒不可遏:“你们连那么点人都拦不住。”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颤抖回答:“二公子,他们的武器涂了药,能毁了我们的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