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她一岁多的时候,找过年泝一次,那次因为年泝已经过了十岁,失去了成为圣子的资格,那次他们交谈了一会,她是答应过年泝,绝对不会再找他。
“是,你说的对,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该是我毁约的理由,可是年泝,你我的命运,从来都不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你天不怕地不怕,不也怕了老东西吗?你要灭南国也好,灭国师也罢,我都不在乎你是知道的,你也不用拿这个威胁我。”
“哦?不在乎?”年泝目光如炬,看着她身后的秋红:“包括她吗?”
烟雨有些慌了:“年泝,我已经道歉了,况且你也知道我是被逼无奈。”
“巧了,等我灭南国的那天,也会是被逼无奈。”
“你……”
“小姐,您不用管我,我的命不重要,他要威胁我们不怕。”秋红怒瞪年泝。
“你最好不要怕,因为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了。”
“年泝。”烟雨带着哭腔的问:“你一定要如此吗?”
年泝淡漠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语气冰冷:“你招惹我的那天,就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年泝。”见年泝要走,烟雨慌忙追出去:“我只求你不要动秋红,她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了。”
“你动我在乎的人,我动你在乎的人,很公平。”
烟雨咬着唇说不出话来了。
年泝走了两步又回头,冷冷看着她问:“槿儿让我问你,知不知道时月。”
听到这个名字,烟雨脸色大变,眼神里满是惊恐:“槿儿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年泝眉心一拧:“他是什么人?”
烟雨彻底慌了:“年泝,你赶紧让槿儿回来,我不要她杀霍霄了,让她赶紧离开那里。”
年泝察觉不对劲,又一次追问:“时月到底是谁?”
烟雨有些激动:“你以为那老东西为什么让我吃不死药,因为我杀了他最器重的儿子,那个他当做未来国师培养的儿子。”
“是时月?”
“对,就是他,他不是人,他是恶魔,他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槿儿若是遇到了他,怕是……”
“你说你杀了时月,那槿儿为何会遇到他?”
“因为老东西用了幻术,将时月的灵魂藏了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他藏在哪了,没想到竟然在南边。”
年泝瞳孔一缩,转身赶忙离开了。
……
“张久,将计划提前,今晚就让外头的人进来。”
年泝一回来就赶紧吩咐张久。
“是,我这就去将令牌送出去。”
“等一下。”年泝叫住他:“时月这个名字,你确定没有听到过?”
“确定没有。”
“那国师培养的下一个国师是谁?”
张久神色有些凝重:“是国师的二儿子,听说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一直幽居家中,国师也一直寄予厚望,将他藏得很好,我的人连那人名字都没查到。”
“国师的二儿子……”年泝沉声:“是死了吗?”
“五年前被烟雨杀了。”张久说道:“那二儿子,是个怪胎,需要靠吸食人血才能活命,圣城这些年一直有孩童走失,大部分都是被抓去了圣院喂二儿子。”
年泝瞳孔一缩:“备马,我现在就要去南边。”
“主子。”张久拦住他:“您可能走不了了。”
“怎么了?”
“南皇的人在门外等着,要接您进宫去。”
“呵,我来了这么久,现在才想见我?”
“南皇早就知道您来了,只是碍于国师那边不敢和您见面,想来今日也是寻到了机会,才会派人前来。”
“让他等着。”
“主子,您还是先去见南皇吧,眼下是计划最关键的时候,需要您进宫跟南皇好好聊聊,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若您此时离开,小公子怕是更难救出来了。”
年泝咬牙,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妻子,他如何抉择。
张久劝道:“夫人那边,并未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一切都还是顺利的,您有什么话,我可以送信过去。”
见年泝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主子,您别忘了,夫人最想要的,是救出小公子,夫人那边暂时没有情况,您这会要是去了,圣城无人筹谋,夫人也会着急的啊。”
年泝捂着隐隐作痛太阳穴,思忖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了。
“立刻写信给槿儿,告诉她让她先回来,若有意外,立即通知我。”
“是,主子,您快进宫去吧。”
而苏槿儿这边。
她刚不容易等到搜寻的侍卫离开,准备从小洞口开溜时,一双大手将她拉了回去。
苏槿儿当即反手将匕首举起,看到是谁后匕首落在石壁上。
“时月?”
时月脸白了白:“苏姑娘,是我。”
苏槿儿震惊不已:“你怎么会在这?”
“我也不知道,上次我病发了,晕倒了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苏槿儿赶紧按住时月的嘴,小洞口外又来了一批侍卫。
等到侍卫都离开了她才松开时月。
低头一看,时月脚踝上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