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在外面守了一会,仔细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是相爷府,年泝不管在房间里做什么,没有他的命令又有谁敢进去。
青鸟果断折回去,而屋内哪里还有年泝的身影,连同小麦冬都不在了。
他赶紧走到门外招来了个暗卫。
“主子呢?”
暗卫回答:“主子出去了。”
“去哪了?”
“主子不让我们问,也不让我们跟。”暗卫说道:“主子还交代,让您不要去找主子,主子处理完事情,自然会回来的。”
“糊涂。”青鸟脸色阴沉:“怎么能让主子一个人出去。”
“我等也不敢拦着主子。”
青鸟心里越发不安,赶紧出去找人。
可他找遍了年泝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都没能找到年泝。
时间一点点过去,青鸟不敢再等下去了,他想起年泝最近的身体状况,担心得不行,又找了一次后,他直接去了苏槿儿的院子。
“槿儿姑娘,您在吗?”
苏槿儿正和红英说话,见青鸟神色慌张,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怎么了青鸟?”
“主子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主子带着麦冬公子出府了,我找遍了都没能找到主子。”
苏槿儿眉心一拧:“王爷还带着麦冬?”
红英说道:“兴许是王爷出去有事,槿儿你也别担心,王爷做事向来有分寸的。”
苏槿儿想到这几日京城乱糟糟的局面,年泝也是忙得不行,说不定真的是去处理事情了。
而小麦冬跟着年泝她是不担心的。
“青鸟,你家主子的性格你也清楚,他做事向来神秘,应该只是出去处理事情了。”
青鸟咬咬牙,直接跪在了苏槿儿面前。
苏槿儿心下一惊:“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木将军,求您救救我家主子。”
苏槿儿如雷轰顶般震惊住了。
红英也是震惊不已。
“你……你刚刚喊我什么?”
“木将军。”青鸟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主子早就知道您的身份了。”
苏槿儿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一白:“他……知道了?”
年泝知道她是木槿离,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一直掩藏极好,就连柳若都是她说才知道的。
青鸟又说:“主子曾在东境待过几年。”
“东境?”红英惊讶:“王爷什么时候去的东境?”
苏槿儿神情呆滞,怔怔的望着远处,嘴微张着。
直到一滴清泪滚落在她口中,咸涩的滋味让她稍稍回神。
“所以……年泝就是阿树?”
青鸟重重点头:“是。”
苏槿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槿儿你怎么了?”红英赶紧扶住她。
苏槿儿无声泪流。
年泝就是阿树,阿树就是年泝,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可能。
因为年泝身体不好,一直长居南境,南境和东境路途遥远,以年泝的身体,怎么可能长途跋涉去东境。
可……年泝就是去了。
难怪,她对年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年泝对她在东境的那些年也是了如指掌。
她一直以为是年泝派人盯着她,却不想年泝一直都在她身边。
苏槿儿跌坐在地上,仿佛丢了魂般望着青鸟:“所以我新婚那晚,是年泝?”
“木将军嫁给皇上那晚,主子带着我们回京,是打算将木将军劫走的,后来主子回来,只喃喃说一切都迟了,木将军心里没有他了。”
苏槿儿痛苦的闭上眼,记忆回到嫁给年岸的第二天。
她以为自己身子给了年岸,对阿树也就死了心,那会正好有小厮进来送吃的,她好像说了几句要跟年岸好好过日子的话。
当时就觉得那个小厮古怪,一定是年泝带了人皮面具。
“所以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在我身边……”
不管是儿时的小不点,还是在东境的阿树,亦或是她重生后的年泝。
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
苏槿儿捂着心口,疼得喘息不上来,眼泪止不住的流。
红英慌了神,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槿儿,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青鸟见苏槿儿这般,也于心不忍,便说出了另一个秘密。
“主子和木将军的孩子……还活着。”
苏槿儿浑身一震:“你……你说什么?”
青鸟将小麦冬的身世,还有柳若欲用小麦冬对付年泝,这些事全部告诉了苏槿儿。
“麦冬……是我的儿子?”
小麦冬是她和年泝的儿子。
苏槿儿一瞬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更不知老天对她是仁慈的还是残忍的。
红英喜极而泣:“槿儿,这是高兴的事啊,你儿子还活着,他是麦冬,这就是血缘,母子血缘割不断的,所以麦冬才会来到你的身边。”
青鸟起身看着苏槿儿:“木将军,所有的一切我都告诉您了,求您帮我找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