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松在西尧国有几个要好的朋友,这么多年都没有写信来要京松举荐人才,偏偏在前不久收到信。
苏令东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前后联系在一起,便也就都明白了,这是年泝为他去西尧国而铺的路。
年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道:“西尧国不是好去处,只是目前你不能呆在京城了,所以就算去了西尧,你也不会有什么高就。”
“我也不是为了去西尧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苏令东眼神透着几分凶狠:“我是为了报仇。”
“到了那,会有人接应你的。”
苏令东本想拒绝年泝的帮助,可转念一想,他在西尧国人生地不熟,说不定都找不到柳若,便也点头应下了。
“多谢二姐夫。”
“嗯,你走吧。”
“那我先告退了。”
苏令东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可否问二姐夫一个问题。”
“你问。”
“二姐夫一开始并不喜欢我二姐,后来是因为我二姐,还是因为木槿离才又喜欢了我二姐?”
年泝怔然片刻,眼底染了几分温柔:“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她,也只会是她。”
苏令东松了口气,忽然就笑了:“这样对她们都公平了。”
知道这件事他是担心的,担心年泝喜欢的是苏槿儿的脸,后来才知道她是木槿离,这样的话,对苏槿儿亦或是木槿离,都太不公平了。
还好,年泝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木槿离。
“二姐夫,她也是我二姐,求二姐夫帮我照顾好我二姐。”
“不需要你求。”照顾她,也是他一生所求。
“那就祝二姐夫和我二姐,永永远远幸福的在一起。”
年泝心口一阵钝痛,永永远远……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奢求了。
翌日。
控制宫里的守卫从宫里撤到了宫墙外,这可把年岸气得不轻,竟不惜一切代价将信件送了出去。
他没有让城外的将士前来救驾,而是告诉另外两国,年泝企图谋权篡位。
这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了。
岂不知这正是年泝的计划,年岸的信送出去不久,宫门外的守卫就撤走了,甚至连整个京城的守卫都撤走了。
等年岸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想找年泝算账,所有的大臣开始陆续进宫找年岸。
大事小事缠住年岸,他也无法脱身,自然也找不了年泝了。
相爷府。
苏槿儿一直陪在苏瑶儿身边。
年泝吃过饭就过来给苏瑶儿诊脉。
“王爷,我大姐怎么还没醒啊?”
年泝垂着眼帘,放下了苏瑶儿的手:“受伤太重,虽然救回来了,怕是要过了明日才能醒了。”
苏槿儿有些怔然看着苏瑶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是常年出入战场的人,像苏瑶儿这么重的伤也受过,但一般都是第二天就会行,再凶险迷迷糊糊也都会醒来一两回。
可苏瑶儿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半点清醒的时间都没有。
“王爷,我大姐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直醒不过来。”苏槿儿很是担忧:“还请王爷同我说实话。”
年泝始终没有看她:“不会有事的,顶多明日就会醒。”
有了年泝的承诺,苏槿儿也松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如今苏令东走了,苏瑶儿醒来还不能告诉她这件事,怕她会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苏槿儿看向年泝问:“我弟弟去西尧国这个决定,可是王爷的意思?”
年泝看着她有些诧异:“为何会觉得是我?”
“眼下京城要乱了,京先生怕是护不住令东了,以他的性子,一时半会是想不到去西尧国找柳若报仇的,定是有人同他说了什么。”
“今日他来见我,也只是辞别。”
“京先生答应举荐他去西尧国。”苏槿儿一瞬不瞬看着他,话锋一转说道:“可京先生在西尧国,并没有什么可以举荐令东的挚友。”
年泝动作一顿,语气依旧平静:“京先生的事,我也并不是都了解。”
“可我总觉得,京先生给令东这个主意,是王爷的意思。”
“你想多了,我和京先生也许久没有见面了。”
苏槿儿知道,不管她怎么问,年泝都不会承认了。
但她可以确定,这件事一定是年泝的安排,京松那老东西对于京城局势一直事不关己的态度,怎么会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排苏令东离开。
而且一切都太过巧合了,除了年泝她想不到其他人了。
“苏瑶儿喝的药我会让吴管家送来的。”
年泝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苏槿儿陪了苏瑶儿一会,想起今天还没看到小麦冬,便起身离开了。
相爷府的后院很安静,起初是给苏槿儿练武用,现在已经变成了小麦冬看书的地方。
小麦冬就坐在凉亭里,石桌上摆了高高一摞书,还全部都是医书。
小身子坐得笔直,看书认真极了,有人靠近都没察觉到。
“你是麦冬吧?”
小麦冬歪着脑袋看过去,那昨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