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鸟慌乱了,根本不敢看苏槿儿,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这花结我是最近才学的,王妃你可能不知道,外头很多人都会系这个花结。”
苏槿儿没有说话,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凤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虚的说:“王妃,我有点累了,想睡会。”
苏槿儿看着凤鸟躺下转过去,这才开口:“阿树是你师父吧?”
凤鸟噌的一下坐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
说完又赶紧捂住嘴。
苏槿儿心下明了,直接问:“阿树是不是在京城?”
凤鸟连连摇头:“我不知道王妃说的是谁。”
“你觉得我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我……”凤鸟丧气的放下手:“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小风,阿树呢,也是我师父。”
说完她看着苏槿儿问:“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木将军是绝对不会把我师父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的,就算你是她徒弟她也不会说的。”
对于木槿离来说,阿树就是一个美好又神圣的存在,这个木槿离身边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木槿离离开了东境,是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起阿树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凤鸟张张嘴,却还是犹豫了,她要是全说了,出去怕就会被年泝扒皮。
于是她猛摇头:“我对你的事不好奇,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再问我了。”
“你不肯跟我说阿树是否在京城,我猜他肯定是在京城的。”
不然凤鸟一定矢口否认不在,而不是选择沉默。
“不,我师父不在京城。”欲盖弥彰的解释等同于无。
苏槿儿继续说:“我猜阿树的真正身份,是我认识的人,所以你才不说对吗?”
凤鸟已经慌得不行了,捏着被子直接不出声了。
苏槿儿抓住她双肩,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凤鸟,你该知道,阿树对木槿离代表了什么,求你告诉我,阿树究竟是谁。”
“我……”凤鸟对上苏槿儿的视线,咬着唇许久才说话:“你既然是木将军的徒弟,也听木将军说起过我师父,那你应该知道,我师父的脾气,他若不说,我是不会说出他是谁的。”
苏槿儿无力垂下双臂,站起身来背对着凤鸟。
“所以……即便是木槿离问你阿树是谁,你也不会说是吗?”
凤鸟怔了一下,且不说这个根本没可能,木槿离已经死了,若木槿离还活着,也不需要她说,年泝会第一时间说出来的。
“对。”
苏槿儿失魂离开凤鸟的院子。
看着天边飞翔的鸟儿,她视线一点点模糊。
“阿树,你若真的在这,让我见见你好吗?”
我欠你,上辈子没能还,这辈子也还不了了,我只想见见你,好好跟你道个歉。
因为她的心,选择了年泝,对阿树的承诺,再也做不到了,她很愧疚,若是无法了结这桩遗憾,她没办法跟年泝表明心迹,这样对年泝亦或是阿树,都太不公平了。
……
宫中。
“砰!”
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就这么被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年泝,你好样的,好样的,竟敢逼宫。”
刘忠进来的时候,屋内一片狼藉,站在狼藉中央的年岸,也是狼狈不已,长发乱了,龙袍也破了。
他急忙走上前跪下:“老奴参见皇上。”
年岸见到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直接把他抓起来:“信可送出去了?”
刘忠有些不敢说。
“你快说啊。”
刘忠直接跪在地上:“信送不出去啊皇上,老奴想了各种方法,信会被截,人会被杀,现在的京城就是个铁笼子,连只蚊子都进出不了。”
年岸气愤不已,一脚揣在刘忠身上。
“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骂完又将刘忠抓起来,双目赤红的问:“若若呢,若若在哪?”
“皇上,柳将军……不见了,从去了相爷府就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和柳将军一起消失的,还有西尧国的那个女人,极大可能柳将军已经被带去了西尧国。”
“带去西尧国了?若若是朕的大将军,朕还许诺了她后位,她怎么可以离朕而去,怎么可以……”
说到最后年岸自己都没底气了,整个人失去力气往后仰去。
刘忠吓得不轻上前扶住他:“皇上,您没事吧?”
“刘忠,你说,是不是因为朕迟迟没有兑现给若若,若若就弃朕而去了?”
“老奴不知道柳将军是怎么想的,但是皇上,咱们还没有完全败,您现在还是皇上,小王爷这样做,那就是谋反,另外两国本就对咱们北国虎视眈眈,这么好的机会,肯定会借着讨伐的名义找小王爷麻烦的,所以皇上,您可千万要抱住龙体啊。”
年岸一点点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朕只要跟年泝耗,耗到消息传到另外两国,耗到两国大军压境,年泝他就算能耐再大,也没办法同时顾及京城和南境以及东境。”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