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你这是……”
苏槿儿一个眼神过去打断了红英的话:“小声些。”
红英着急得不行,将她扶了起来。
一直走远了才出声问:“槿儿啊,你到底怎么了?”
苏槿儿闭上眼轻轻摇头,唇畔荡漾开来一抹苦涩:“红英啊,我好像……喜欢上了小不点。”
红英脚步顿了顿,倒也没有多意外:“他本就是个不错的人,对你又好,你喜欢上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我喜欢的是是阿树啊。”
那一阵蚀骨的疼痛刚过去,苏槿儿也做好了再痛的准备。
但这次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不喜欢年泝这话,要当着年泝的面说才算口是心非?
红英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那阿树有什么可喜欢的,一个来路不明的臭小子,你除了知道他叫阿树,还知道别的关于他的事情啊?”
苏槿儿怔然片刻喃喃自语:“知道他是阿树就够了。”
阿树和她之间,算算相处了三年多,她虽然不知道阿树的一切,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她从不是这么莽撞的人,而且阿树从未让她失望过。
“就够了?当初你为了他要抗旨回东境,他呢?人在哪?你离开后,我还去过东境,那个叫阿树的臭小子,早就不知去哪了。”
苏槿儿听后却是庆幸道:“我不在了,东境那么乱,他离开也好。”
“你是魔怔了吗?那阿树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惦记不忘。”
苏槿儿没有解释,她和阿树在东境三年多,红英是后面才来东境跟随她,所以他们之间红英并不了解。
而她不想跟红英说起阿树的过去,那些她尘封在心底的美好,或许一辈子也只能尘封起来。
因为得了风寒,加上一阵蚀骨之痛,苏槿儿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三天来,小麦冬时时盯着她不让她下床,外面有红英和苏瑶儿盯着。
她想夜里起来练武的,可每个晚上都睡得格外的香,没有做噩梦,连片刻的惊醒都没有,就像是……在年泝身边睡觉那会一样睡得香。
每天早上,她总会盯着枕头怔然许久,就像是那本该有人,却又寻不到蛛丝马迹一般。
苏槿儿老老实实的呆了三天,而这三日,京城格外的平静,平静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站在窗前,脸色还有些苍白,看着外头落下的枫叶,喃喃自语:“起风了……”
苏瑶儿走过来一边关窗一边说:“既然知道起风了,就不要开窗了,你这才退了烧,身子没好全,可不能再受风了。”
苏槿儿只想透透气,她拗得过苏瑶儿,但是怕苏瑶儿跟红英告状。
这三日红英盯她那叫一个紧。
“大姐,王爷最近在做什么?”
苏瑶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打趣道:“这才三日不见,想王爷了?”
苏槿儿扯了扯嘴角,也没反驳,她自知道自己心后,没什么好自欺欺人的了。
“王爷啊,你还是要问麦冬,麦冬这几天偶尔会过去请教王爷医术,吴管家那我倒是问了,吴管家只说王爷没出门,在书房看书。”
“京城呢,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说到这里,苏瑶儿顿时忧心起来:“也是怪了,三天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槿儿你说,柳若是不是没有跟皇上说起这事啊?”
苏槿儿眯起眼眸,柳若的为人,她可太清楚了,这么久没有动静,定是在筹谋什么。
“山雨欲来……”
“不管什么来,你先养好身体再说。”红英走了进来。
苏瑶儿见红英来,也放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苏槿儿等到苏瑶儿走了,这才出声问:“怎么样了?”
红英脸上多了一丝喜色:“如你所料,徐一徐二去了酒楼找苏洋,把夫人和孩子一并带去了。”
“年岸对他们家人动手了?”
“徐一的大儿子,去学堂的路上被人掠走了,有个黑衣人救了徐一而已,并且告诉他想活命就去找苏洋。”
苏槿儿有些诧异:“有人救了徐一儿子?”
红英更诧异:“不是你的人?”
苏槿儿摇头,她让年泝去见徐一徐二,就料到了年岸会起疑,肯定会对付徐一徐二的家人,来给徐一徐二敲警钟。
但她没想到年岸会这么阴险,先对孩子下手,所以也没有让苏洋盯着孩子,只盯着徐一徐二家中的妻妾。
红英疑惑了:“黑衣人让徐一徐二去找苏洋,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若不是你,那还有谁在帮我们?”
“会是谁?”
在这京城,知道她目的,还愿意帮她的,她完全想不出来会是谁。
至今知道她身份的只有红英而已。
红英挥挥手不想了:“你不要再想了,先养好身体,有人帮咱们也是好事。”
“是好事吗?”
暗处的朋友她全然不知,万一不是朋友是敌人那岂不是太危险了,这敌人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要做什么。
可是现在苏槿儿也想不出来会是谁在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