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儿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还是退却了。
被年岸和柳若算计过一次,知道真相后她每每想到就恶心,特别是现在年泝的手和记忆中一样。
她推搡着身上的男人,而男人身上滚烫,也让她冷静下来。
情果的毒性她很清楚,若是年泝没有解毒,活不过今天。
思绪挣扎过后,苏槿儿手臂缓缓滑落下来,她闭上眼任由男人摆布。
男人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急切,直到他尝到了一丝咸意。
他停下来抬头看去,身下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长睫止不住的颤抖。
而他刚刚尝到的,是女孩的泪水。
也是这滴泪水,让年泝彻底清醒过来。
他猛然起身后摔落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艰难往后退,只想离床远一些。
听到动静的苏槿儿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年泝的身影。
她侧目看去,见年泝在地上,赶紧起身。
年泝出声制止她:“别过来。”
苏槿儿手捂在心口,颤颤巍巍的问:“为何停下了?”
年泝紧咬牙关,几乎从牙缝里蹦出字来:“出去。”
苏槿儿咬了咬唇,羞愤又着急:“我说了,我们是夫妻。”
“可不想要你。”
苏槿儿愣住了,心里像是被针扎一般的难受,脱口而出的问:“为什么?”
年泝闭上眼深吸气,好一会才哑着嗓子说:“因为你不是她。”
“木槿离?”
“对。”
此时的年泝浑身都是汗水,脖子上青筋都清晰可见,眼底更是布满血丝。
苏槿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想了片刻她心一横,眼眸闪烁望着男人:“如果说,我是木槿离,你就肯碰了我吗?”
年泝心口一阵钝痛,他看到了她的挣扎,也看到了她的犹豫。
他目光深邃和她对视:“所以你是吗?”
“我……”
“你不是。”
年泝早在她之前打断她的话:“因为她光明磊落,而你只是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苏槿儿往前了一步:“不管我是否阴险狡诈,我是个女人。”
而他此时正需要女人。
年泝闭上眼,躺在地上:“你不是她,所以我不会碰你的。”
苏槿儿错愕的呆愣在原地,那句‘我是木槿离’,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她看见男人手中握着发簪,瞳孔一缩赶紧扑过去。
但还是没来得及,年泝的发簪已经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苏槿儿吓得眼泪决堤了。
“你疯了是吧,为了不碰我,你连命都不要了?”
“对,我就算不要这条命,都不会碰你的,所以苏槿儿,你出去吧。”
他心尖尖上的人,他怎么舍得这样委屈了她,这种错误,他犯过一次,痛恨了自己五年,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犯。
苏槿儿没有哭,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哽咽着说:“小不点,是我,我是木槿离。”
然而她说出这个秘密,男人也没有醒过来。
苏槿儿慌了,看着发簪扎得并不深,而男人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呼吸急促,脸色潮红。
她无声抽泣,那发簪上应该是有迷药,他把自己迷晕了,只为了不碰她。
可是这样下去,他活不过今夜啊。
苏槿儿立马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跑到门外。
“青鸟,吴管家。”
青鸟早就等在外面了,没有打伞就站在雨里,听到苏槿儿喊,他急忙跑过来。
“槿儿姑娘。”
“青鸟,去备马。”
“槿儿姑娘,您要做什么?主子怎么样了?”
“快去啊。”
苏槿儿来不及跟他解释,转身进屋将年泝扶到了门口。
青鸟拉着马过来时,苏槿儿的脚边已经血红一片。
那是年泝的血,顺着雨水流淌得触目惊心。
“槿儿姑娘,马……”
苏槿儿将年泝推到青鸟怀里,翻身上马后,急忙跟青鸟说:“把他扶上马。”
青鸟也不敢耽搁,将年泝安放在苏槿儿的前面:“槿儿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带他去解毒。”
说完驾马而去。
既然年泝不肯碰她,那别的女人总可以了吧。
电闪雷鸣大雨中,京城大街上,一个女孩抱着一个男人,驾马狂奔。
这一路直向京城的花街,而那边的,全是妓院。
苏槿儿停在了最大的一家妓院前,也没看名字,带着年泝下马就往里走。
这下雨天也没有客人,妓院门口是没有站人的。
苏槿儿进去就大喊:“有人吗?”
“哪里来的姑娘,我们这可不接女客。”
苏槿儿二话不说,丢出沉甸甸的荷包。
老鸨接住眼都笑眯起来了。
“二位里边请啊。”
“给我安排一个干净的房间,然后找个懂事点的姑娘进来,要快。”
“哎哟好的姑娘,您这边请。”
这年头有银子就是爷,老鸨也不管这一男一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