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威胁都没能让苏槿儿停手,倒是柳若不敢不听,想停下又被苏槿儿逼着没法停下。
眼看事态越来越严重,年泝这才慢吞吞开口:“苏槿儿。”
他只这么轻轻喊了一声,就让苏槿儿恢复了理智。
苏槿儿气喘吁吁停下,眼底逐渐恢复清明,回头后已然平静。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王爷。”
年岸气不顺,讥讽了句:“打啊,接着打,连朕的话都当耳旁风,苏槿儿,你苏家的脑袋是都不想要了吗?”
苏槿儿不卑不亢的看着他问:“皇上都不问问原因吗?”
年岸被苏槿儿一句话堵得有些噎住,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是何原因打起来了?”
“皇上。”柳若先开了口:“我来后院看看那个孩子,苏王妃过来后不问青红皂白就跟我动手。”
年岸冷冷看着苏槿儿,眼神再没有之前和睦:“苏槿儿,你的解释呢?”
苏槿儿朝小麦冬招招手,小家伙走过来,脸上那掌印明显得很。
而年岸看到小麦冬,震惊的却不是他脸上的巴掌印,而是那张酷似木槿离的脸。
“他……是谁?”
柳若急忙说道:“他就是我之前养的那个孩子,我同皇上说过,皇上忘了吗?”
年岸失魂落魄的走上前,弯腰想要摸一摸小麦冬的脸。
小麦冬还没躲,苏槿儿就拉着他往后退:“皇上也看到了,我家麦冬脸上这么大的巴掌印,柳将军打了我家麦冬,我只是还手了而已。”
年岸瞳孔一缩,呼吸骤停,喃喃的问:“麦冬?”
苏槿儿垂下眼帘就当没听到。
这世上知道麦冬这个名字的,除了东境的阿树,就是年岸了。
上辈子临产前夕,她厚着脸硬闯进御书房想要见年岸一面,就是为了说给孩子取名字的事。
可当她说完麦冬两个字,就被年岸以忙为借口赶出来了。
年泝眉心蹙了蹙,越发不爽了,移动轮椅挡在苏槿儿面前:“皇上是不是该离开了?”
年岸怔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丝哀伤。
柳若见状恨恨的咬牙:“皇上,苏王妃一商户之女,学了一身如此高的武功,其用心怕是不轨,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商户之女会武功其心不轨?”年泝笑了,只是那笑未直达眼底:“那本王皇室子弟会武功,岂不是怀有夺嫡之心了?”
年岸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再不盯着小麦冬的脸看。
“若若,说话可要多注意些。”
“皇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苏王妃这一身武功,竟然比我还……”
“柳将军是说。”年泝打断了柳若后面的话:“你武功还不如一商户之女?”
柳若一噎,生硬的解释:“苏王妃身份尊贵,末将不敢真的动手,怕伤了苏王妃。”
“够了够了。”年岸嫌烦了,摆摆手抬脚走出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朕也该回宫了。”
“皇上。”柳若不甘心的喊了一声,可她最了解年岸的脾气,怎么不知道他是在看到小麦冬那张脸后,才改变了主意不追究这事。
她回头看了小麦冬一眼,眼神里满是杀意。
下一瞬视线下的小身影被一抹月白色身影挡住。
视线往上,柳若对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眸,眼底的杀意比起她只多不少。
柳若匆匆看了一眼跟在年岸身后出了相爷府的门。
刚出去还没来得及上去马车,她就被年岸挡住了去路。
“若若,那个孩子真的是你养大的?”
柳若知道小麦冬的存在年岸迟早会知道,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是,当初我要养他,也是因为他和姐姐长得相似。”
“确实很像。”不光长得像,那神情,那不屈的眼神,倔强的模样,都有着木槿离的影子。
柳若沉默了片刻,语气很轻的问:“所以皇上因为那个孩子长得像姐姐,就对他心软了吗?”
年岸脸色瞬间变得阴狠,眼底满是血丝:“朕怎么会因为那个孩子像阿离就心软,朕……”
“可是皇上,还喊着姐姐阿离。”
年岸咬了咬牙:“朕对她多年真心,还给了她后位,可她心里只有那个野男人,连嫁给朕的新婚之日,也和那个野男人混在一起。”
想到这些,他对木槿离的怀念开始变得憎恶。
那之后木槿离更是要留着那个野种,还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跟他商量孩子叫什么,这些叫她他怎么能不憎恨木槿离。
柳若眉眼温柔靠过去,轻轻挽起年岸的胳膊:“姐姐确实过分了,但是皇上,你还有我啊。”
年岸拉起她的手:“若若,朕只有你了,别像她一样背叛朕好吗?”
“我永远不会背叛皇上的。”柳若靠在他胳膊上:“我不会像姐姐一样,我心里永远只有皇上一人。”
年岸摸着她的手,眼神冰冷,但声音是温柔的:“若若的心意,朕是明白的,这五年来朕的后位一直为了你留着,若若,你要再努力些,朕不想等太久了。”
柳若眼眸里流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