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影走远后,灯笼侧面走出来两个人影。
青鸟忍不住说了句:“我就说这灯笼不能点。”
年泝让点灯笼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大街上本该灭了的灯笼重新燃起来,警惕心重的人都会有所防备的。
而且苏槿儿还是警惕心非常重的那种。
“咳咳……”男人掩嘴轻咳:“吓吓她挺好。”
青鸟:“……”他家主子什么时候有这种趣味了?
可如果真的只是想吓苏槿儿,见到苏槿儿害怕,应该高兴的啊。
他家主子脸上的神情,可半点都不像在看笑话啊,有些像关心,又有些像……心疼。
苏槿儿几乎用跑的回到相爷府。
见大门开着,还以为这会府里的人出去买菜了,看没有人也没多想直接从正门进去的。
她想着事走在府里,转角的时候看到一抹人影,直接吓得惊喊一声。
“啊!”
人影缓缓转过来,月色下那张妖冶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好看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般。
就是眼神有些骇人,幽幽看着她,似带着几分怒气,还有一些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苏槿儿强稳着心神,施施然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年泝扬起下颌,不疾不徐的问:“你这是要出门,还是刚回来?”
苏槿儿一时拿不准年泝是知道她出门了在这等着,还是只是巧合碰到她。
看看这黑蒙蒙的天,应该是前者了。
既然知道,她再说谎怕是圆不起来。
“我刚从外面回来。”
年泝看着她身上的黑衣服,没有开口问,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槿儿坦然走过来:“出去处理点私事。”
年泝怔了一下,他特意等在这,就是想听听她怎么编谎话的,没想到她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苏槿儿看着他又问:“王爷等着我,是想知道我出去办了什么事吗?”
年泝冷哼一声:“本王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
顿了顿又道:“本王今日起得早,并非在这等你。”
苏槿儿点点头,想想也是,年泝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特意在这等她。
“那王爷,我先回去休息了。”
年泝看着女孩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有些恼怒了:“随本王来。”
苏槿儿抬起的脚就这么顿在了空中,还想问问有什么事,回头一看,男人已经进屋了。
她只好跟着一起进去。
年泝进去的是他的卧室,苏槿儿在门外犹豫了下才踏入。
“过来坐下。”
苏槿儿坐下后忍不住自我怀疑。
她怎么就这么听年泝的话。
年泝解开身上的披风,然后又开始解外衣。
苏槿儿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起来了,脸红了个透:“王爷……今日我不行的。”
年泝:“??”
苏槿儿彻底慌了神,她毕竟是年泝的妻子,这同房一事,她要是拒绝可说不过去。
但她也不想跟年泝有那种关系,将来她做完自己的事情肯定是要离开的,而且年泝对上辈子的她莫名其妙的执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是绝对绝对不能同房的,哪怕是夫妻。
年泝茫然的眼神在看到苏槿儿红透了的脸后,直接无语了。
苏槿儿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今日来了葵水。”
年泝看着她的眼神无语变得古怪:“苏槿儿。”
“啊?”
“本王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苏槿儿:“??”
“就算本王心里没有她,也不会看上你的。”
苏槿儿:“……”
年泝卷起衣袖,从一旁拿过药瓶,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衣服脱了上药。”
苏槿儿脑子嗡的一声,所以是她误会了?
“王爷是要给我上药?”
男人垂着眼帘:“本王既治了你的伤,自是要负责到底。”
这个负责到底,苏槿儿自觉的理解为,年泝是对自己的医术负责到底,不能让她砸了招牌。
她手忙脚乱的解着腰带,局促不安的解释道:“王爷就当我刚刚是没睡醒说的梦话。”
这种误会可真的是太尴尬了。
可也不能怪她啊,这大半夜的,年泝把她叫到卧室,进屋就开始脱披风,还脱了外衣,她也是活了三十多年的女人,又不是小姑娘懵懵懂懂不懂这些,会想歪真的是很正常饿了。
年泝给她拆着纱布,声音冷淡:“不管你说的是不是梦话,本王说的是实话,今后你都要记住本王刚才说的。”
纱布拆完后,男人提起的那口气这才松开,还好伤口没有裂开,再上一次药应该差不多能痊愈了。
苏槿儿听到这话,娇羞变得郁闷,好一会憋了一句:“王爷不喜欢我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这么说吧。”
顿了顿她小声嘀咕了句:“我也不差的。”
怎么就看不上她了,论长相,苏槿儿这张脸,和前世的她比肩的美,身段是瘦了些,没有前世的她丰满,但养一养也不会太差,武功还不弱,又很仗义,怎么就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