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泝嘴角抽了抽,生气之余也觉得自己幼稚,居然跟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生气。
随即转过身去,也背对着小家伙。
这一夜,屋内气氛有些尴尬,却又十分和谐。
小麦冬因为闻着苏槿儿身上的气息,不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年泝迷迷糊糊感觉到腰上多了一个力气。
他睁开眼看去,就见小麦冬趴在他的腰间,脸对着他。
年泝怔了怔,轻声呢喃了句:“小东西,倒是做了个美梦。”
那张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丝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笑容,甜甜的透着满足。
年泝又看向一侧,熟睡的女孩脸也是对着他的,唇畔也挂着一抹幸福的淡笑。
看来做美梦的,不止小家伙一个。
如此温馨和谐的一幕,年泝心里没有防备,困顿中翻个身,将小家伙捞到怀里抱着,另一只手落下正好在女孩的腰间。
男人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了些,睡熟后更是往女孩的方向挪了一些。
翌日。
一向会早起的年泝,今早青鸟在外面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动静。
昨晚他怕被年泝责骂,所以后面也没有再进去。
这会他有些担心,若是昨夜苏槿儿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青鸟急忙用力拍门:“主子,您醒了吗?”
苏槿儿最先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
她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巴,手抬起的时候顺带着一只小手被她拉出被窝。
苏槿儿这才发现,她和年泝中间,还有一个小麦冬。
而小麦冬是躺在男人怀里的,除了一只小手拉着她,其他都挂在男人身上。
察觉到男人要醒,苏槿儿急忙闭上眼睛,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仔细回忆,昨晚好像是坐在床边的,怎么到了床上,还有小麦冬也到了床上。
甚至年泝都在床上。
怎么会这么诡异。
难得一次好眠,年泝听到敲门声顿时不悦,正要起身训斥,手臂却抽不出来。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躺在他手臂上,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只脚耷拉在他腰间,睡得正熟。
年泝最不喜别人靠近,不管女人还是孩子,偏偏这会床上两个都躺得有。
他心里却没有生气,一睁眼就看到这一幕,心里空缺的某处,似乎在一点点被填满。
外面听不到回应的青鸟,就直接进来了。
“主子,您……”
青鸟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下一瞬赶紧转过去。
“主子,我什么都没看见……”
“安静。”年泝不悦低声训斥。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臂上的小脑袋移到枕头上,然后一点点往后下了床。
回头又看着床上另一个熟睡的人儿。
年泝怔然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那故意紧闭的眼眸,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年泝什么都没说,朝着门外走去。
青鸟见他用走的,急忙说道:“主子,轮椅。”
年泝给了他一个眼神,他顿时不敢说话了,赶紧跟着一起出去。
出去后他还记着屋内的轮椅:“主子,轮椅还没推出来。”
“嗯。”
见年泝不在意,青鸟也不敢再问,好不容易年泝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他再找不痛快,怕是会引火烧身了。
“对了主子,柳若来了。”
“嗯?”
“说是来宣旨的。”
年泝的好心情到此为止了:“什么旨,需要她来宣。”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青鸟问道:“主子,要见吗?”
年泝往屋内看了一眼,他这会也不好进去。
“走吧,去见见。”
“末将参见小王爷。”
年泝看都没看跪着的柳若一眼,走到主位坐下,语气冰冷:“有事?”
柳若抬头,脸上带着笑:“今日末将是来宣旨的,可是小王爷的大喜事呢。”
年泝神色淡淡:“圣旨放下,你走吧。”
“恐怕不行,皇上让末将亲自宣旨。”柳若笑呵呵的说道:“还需要小王妃和杨侧妃在场。”
话音刚落,杨玉淑就珊珊来了。
“臣妾见过王爷。”杨玉淑朝着柳若也行了个礼:“见过柳将军。”
柳若虚扶了一把:“杨侧妃客气了,待会怕是要末将给您行礼了。”
杨玉淑笑得眼都要合不拢了。
柳若见她戴着面纱,好奇的问道:“杨侧妃为何戴着面纱啊?”
杨玉淑愤恨的咬了咬牙,想起刘嬷嬷的交代,她还是柔声解释:“昨夜被蚊子咬了,不碍事的。”
柳若点点头,又看向外面:“这小王妃为何还没有来?”
外面站了一排的奴仆,没有给回答柳若,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过。
在这里说话做主的,只有坐在主位的那个男人,其他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只当听不到看不到。
柳若略微有些尴尬,扭头又问年泝:“小王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