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年泝毫不留情的直接赶人。
苏槿儿将碗递过去:“先喝药吧。”
年泝眉心一拧,冷冷看着她:“本王让你出去。”
“喝药。”
“苏槿儿……”
“喝药。”
“你……”
“还是说王爷想要我用之前的方式喂药?”
年泝一噎,眼神一点点变得古怪起来,耳根都有些红了。
这眼神跟刚刚青鸟的一样,苏槿儿心跳瞬间加速,急忙解释:“我是说,王爷不自己喝药,我就强行灌。”
这次年泝出奇的配合,直接接过药碗,仰起头喝了个干净。
然后将碗丢在桌上,语气冷漠:“你可以走了。”
苏槿儿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过去,见年泝冷冷看着她也没有接,她浅浅笑了笑说道:“那药挺苦的,王爷喝杯茶漱漱口吧。”
药有多苦年泝自己能不知道,他忽然想起上次某人硬生生咽下的那口药,眼底多了一丝笑意。
“本王不像某些人,怕苦。”
苏槿儿撇撇嘴没有反驳,她是怕苦,还怕扎针,她也不觉得丢人。
年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边站着的小家伙一眼,冷哼了声:“找本王有事?”
苏槿儿立马换上笑脸:“我来是想请王爷帮个小忙。”
“直接说吧。”
“就是麦冬他,身上有伤,你能给我点药吗,要是能帮他治一下就更感谢王爷了。”
苏槿儿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神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
再抬头时她愣住了,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没有哪句说错吧?
“怎么了王爷?”
“麦冬?”
“哦,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麦冬。”
不过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害得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年泝怀疑了。
年泝激动的捏着轮椅扶手,心里震惊久久不能平息。
他死死盯着苏槿儿,沉默须臾问道:“苏槿儿,你最后一次见到姐姐,是什么时候?”
怎么又扯到木槿离身上去了。
苏槿儿很是不解,但年泝的神情太认真了,她还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
仔细琢磨了下,加上自己去世的五年,还有之前的三年没有回京城,应该是八年。
“大概在八年前吧,怎么了?”
年泝瞳孔一缩,木槿离和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木槿离曾和他说过‘我将来要是有孩子了,儿子就叫麦冬,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麦冬。’
麦冬是一味中草药,他当年打着寻药的的借口去到东境,也是找麦冬这味药时,和木槿离相遇,他险些葬身悬崖,是木槿离将他救上来,带去了军营。
而木槿离说这个话,是在六年前。
苏槿儿又是怎么知道麦冬的?难道只是巧合吗?
“王爷?”苏槿儿抬起手在男人眼前挥了挥:“哪里不对吗?”
她忽然有些慌了,之前有怀疑过,她在东境的时候,年泝是不是安插了眼线在她身边,对她的一切都那么了解。
可也不对啊,就算了解,麦冬这个名字,这世上她只跟两个人说起过,其中一个是阿树,阿树是不可能跟外人说的,那就算有细作,也不会知道这点。
可年泝的神情,怎么会这么严肃。
年泝紧锁的眉一点点舒展开来,或许是想开了,也不再严肃,看向了一旁的小麦冬。
“过来。”
小麦冬犹豫了下,等着苏槿儿给他可以过去的眼色,这才挪动小步伐靠过去。
但也没有靠太近,隔了大概五步的距离,警惕的看着年泝。
年泝只看了他一眼,不悦的脾气也发作不起来了。
对着那张似曾相似的脸,他恼不起来。
“身上有伤?”他没有跟孩子相处过,语气还是平常冰冷疏离的味道。
小麦冬小脸皱着,一副不情愿的小模样。
苏槿儿生怕年泝后悔,拉起小麦冬的手:“麦冬,快让王爷大叔给你看一看。”
小麦冬直接甩开苏槿儿的手,气鼓鼓的怎么也不愿意给年泝碰。
年泝冷哼一声:“不想看就出去。”
若不是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他还不愿意给他诊脉。
苏槿儿也有些无奈,小麦冬似乎就愿意给她接近,其他人都带着一种敌对防备的心理。
“王爷,可否问你要一些药。”苏槿儿语气带着几分央求:“他身上大大小小有很多伤。”
年泝面色冷峻:“既然选择做杀手,这下场就该想到。”
苏槿儿眼眸一暗:“王爷觉得,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是自己选择做杀手的?”
年泝察觉到苏槿儿情绪不对,蹙眉没有接话,薄唇紧抿看着她。
苏槿儿忽然间站了起来,自上而下看着男人,眼眸有些湿润:“他或许是没得选成了杀手,他才五岁大,能选择什么?”
“他在这了,本王愿意给他庇护,可他似乎并不领情。”
“因为他没有你那么好的命,不用幼小就开始刀尖舔血。”苏槿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