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到睡梦笑得很甜的女孩,他有些怔然了。
年泝怔怔望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手指不受控制的落在女孩额上,帮她把乱了的发弄到一侧去。
也是这细微的动作让苏槿儿清醒过来。
她刚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的手指,心下一慌赶紧往后退。
因为是坐着,这么一退直接跌坐在地上,着急躲避得有些狼狈。
苏槿儿直勾勾看着年泝,语气有些急切:“王爷,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趁人之危。”
年泝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他怎么就趁人之危了。
苏槿儿又说道:“我看你晕倒了,我还好心把他扶上床,你不能一醒来就惦记我小命吧?”
年泝手指蜷缩起来,颇有几分无奈:“本王几时说要杀你了?”
“不杀了?”苏槿儿有些欣喜,赶紧爬起来拍拍乱了的衣裳:“那王爷,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生怕年泝后悔似的,她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去。
出去关上门直接就懵了:“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让苏槿儿更懵的是,现在居然是早晨了,也就是说她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一次也没有惊醒。
苏槿儿怔怔的看着门许久,轻声呢喃:“是因为在小不点身边吗?”
所以她才睡得那么香,连梦都是美好的。
“槿儿姑娘。”
“啊!”
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直接把苏槿儿吓得惊喊一声。
她上辈子上战场都没这么惊吓过,真的是不能想事情想这么专注。
青鸟有些尴尬:“抱歉槿儿姑娘,吓到您了。”
苏槿儿已经平静了:“你家主子在里面。”
青鸟古怪的看着她:“所以昨晚主子歇在您房间里的?”
苏槿儿也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
青鸟眼神开始不自然了,突然朝着苏槿儿行了个礼:“多谢槿儿姑娘照拂我家主子,今后您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找我,只要不违背我家主子,我都可以帮您。”
苏槿儿愣了一下,点点头看着青鸟离开,这才反应过来。
她的脸顷刻间红了个遍,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只是……”
对着青鸟消失的背影,她讷讷的吐出最后几个字:“……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而且还不是睡一起的,他睡床,她趴床上……
“主子。”青鸟进来后,脸上挂着笑,眼神时不时看向年泝。
年泝当然明白青鸟这古怪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他装作没看到,起身整理好衣裳。
“查出什么了?”
青鸟神色瞬间凝重:“主子,还是回您房间说吧。”
年泝走到轮椅前坐下,如此短的距离他却走出了一身冷汗。
可想昨日吃的那药对他影响有多大。
“主子今日身子可好一些了?”
年泝咳嗽了两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抬起手:“走后门。”
青鸟不解:“为何?”
“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青鸟没多问朝着后门走去。
出来了还是忍不住嘀咕:“睡都睡了,还有什么不能见的。”
年泝侧目冷飕飕看去:“青鸟。”
“啊?”
“我没有聋。”
青鸟尴尬笑了笑:“是我多嘴了。”
他心里是高兴的,自从木槿离离开后,他一直盼着年泝能走出来,但五年来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倒是对着苏槿儿有些不一般,若是以前,年泝不想见的人,要么无视,要么解决掉,但想苏槿儿这样要躲着的,还真是第一次。
“说吧。”回到房间后,年泝又问了。
青鸟关上门窗才说道:“我昨晚查了一夜,苏家三姐弟的消息,是从木将军将他们救进来开始,之前就是一片空白,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实在诡异。”
年泝眯起眼眸:“没人知其来历?”
存在世间的人,怎么可能查不到来历,除非有心人刻意隐藏了起来。
若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又怎么需要隐藏身份。
“青鸟,你可记得,苏顺的布坊是谁暗地里扶起来的?”
“当年黎丞相对苏顺暗中有照拂,苏顺如今能这么富裕,可以说都是黎丞相给的银子。”
“黎家……”年泝捏着衣袖上的刺绣,眯起眼眸看着远方:“怕也是一桩冤案。”
青鸟也点头:“皇上只是表面仁慈罢了,黎丞相如此好一个人,当年居然因为辱骂皇上被灭了满门,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我记得……黎夫人是商户出生,因为家境不好,黎丞相从未提起过,只说黎夫人家中已无亲人。”
“是有这么回事。”青鸟瞬间恍然:“主子您的意思是,苏顺很有可能就是黎夫人的娘家人?”
年泝没说话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打。
青鸟又是一声惊呼:“若苏顺是黎夫人的娘家人,那苏家三姐弟……岂不就是黎丞相家……不对,他们就是……”
年泝沉吟半晌,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