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忽然间想到昨夜那黑衣人,眼珠一转直接朝着苏槿儿的方向袭去。
快狠准的动作在场人几乎都没有料到,连青鸟都没反应过来。
苏槿儿垂着眼帘,眼底满是沉着和锐利,她像是感觉不到那股杀意,手捂在唇边肩膀一抽一抽的,继续委屈的哭着。
“砰!”
柳若的剑被一根银针打落。
年泝掩嘴轻咳了两声,沙哑的嗓音透着不耐烦:“要杀弄出去杀,别死在相爷府,脏了本王的眼睛。”
柳若愤然,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逼苏槿儿出手了。
年岸头疼得很,语气重了几分:“若若,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那苏槿儿亲口承认了,我这是在捉拿她归案。”
“若若,这是相爷府,是小王爷的地方,你要抓小王妃,至少该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吧?”
“不用了。”年泝目光扫了一圈,不疾不徐说道:“青鸟,直接把苏槿儿送到大理寺。”
青鸟都愣了一下:“主子,送大理寺吗?”
大理寺可不比天牢,凡是进去那里的,没有一个有命活着出来。
年泝轻轻皱眉,青鸟就知道自家主子没有说话,硬着头皮跟苏槿儿说道:“槿儿姑娘,请吧。”
苏槿儿脸上尽是委屈,但心已经落了下来。
小不点还是开口帮她了。
苏槿儿才走了三步,年岸就开口了:“去什么大理寺,不过就是个误会,堂弟你也太兴师动众了。”
“柳将军说苏槿儿纵火……”年泝顿了顿又道:“本王信,那就按照纵火处置吧。”
“堂弟,就只是个误会,你还是先给弟媳看看伤口吧。”
年泝扯了扯嘴角:“那可不行,臣弟觉得,既然柳将军这么说了,苏槿儿,必须要担这罪责。”
“什么罪责,若若就只是提了一嘴那纵火之人手臂上有牙印,弟媳这不是被狗咬了,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话锋一转,年岸语气也重了几分:“此事就此打住,若若,赶紧向小王妃道歉。”
“我道歉?”柳若气愤不已,可对上年岸那警告的眼神,咬咬牙忍下了这口气。
她不情不愿走过去,恶狠狠瞪着苏槿儿,良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小王妃,是末将弄错了。”
苏槿儿眼神泪汪汪了,看着好不可怜,弱弱的问:“那我不需要承认是我纵火烧什么什么门的了?”
柳若脸都黑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对上年岸的眼神,她只好打碎牙齿咽下去:“小王妃没有做过,也无需承认什么。”
苏槿儿赶紧朝柳若行礼:“那我先走了可以吗?”
吴管家在一旁提醒:“小王妃,该是柳将军给您行礼的。”
苏槿儿吓得脸一白,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敢的……”
说完像是害怕什么,朝着年泝匆忙行了个礼,然后小碎步跑开了。
年岸看了柳若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而柳若哪里注意到年岸的神色变化,这边吴管家拉着让去检查女眷。
她确信苏槿儿就是昨夜那黑衣女子,其他人查一查不过是走个过场了。
最终什么都没找到,年泝更是招呼都懒得招呼一下,自顾自的回了房间,只让吴管家送客去了。
“皇上,苏槿儿很不简单。”走到门口,柳若还不甘心,回头看着相爷府说了这样一句。
年岸却是眯起眼眸看着她:“哦?苏槿儿不简单?朕怎么觉得,若若比她更不简单。”
柳若愕然:“皇上为何如此以为?”
“那苏槿儿一商户之女,从未进过宫,也不知宫里礼节,为何今日她给你行礼,给年泝行礼,偏不给朕行礼?”
柳若无语凝噎,这才想起来刚刚苏槿儿好像真的没有跟年岸行礼。
“所以皇上你现在是怀疑我威胁了苏槿儿?”
“朕没有说这话。”年岸见柳若有了情绪,语气放平缓了些:“朕只是想说,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别总如此急躁,将来你还要做朕的皇后,该贤良淑德一些。”
柳若有些委屈:“皇上不相信我吗?”
“朕信你,可其他人呢?若若,你要的不止要有朕的信任,还有满朝文武,北国百姓,你明白吗?”
柳若咬着唇,又气又恨:“这话不是当年姐姐同皇上说的吗?”
当年木槿离说‘我不光要皇上相信我,我还要文武百官,天下人都相信我’。
这话她向来是不屑的,却不想今日被年岸用来教育她。
年岸看着天边,神情有一丝怀念。
五年了,他几乎没怎么想起木槿离这个名字,但今日见到苏槿儿,反而勾起他不少美好的回忆。
“不可否认,阿离曾说过很多话,都是有道理的。”
柳若妒恨得开始口不择言:“再有道理,皇上还不是不愿和她洞房,甚至找人顶替新婚夜……”
“柳若。”年岸难得黑了脸,语气满是怒火。
柳若心下一惊,知道自己说错话:“对不起皇上,是我说错话。”
年岸神情冷冰冰的,语气毫不留情:“五年前,她和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