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是余盛佑当年的得力助手和好友,也是当年余家覆灭的罪魁祸首之一。他前几天拿到了关于贺年的消息,所以才会那么突然地要出国一趟。
他如今重病在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瘦弱不堪地躺在床上,靠着各种仪器续命。贺家前些年发展势头不错,但根基太浅,贺年的子女更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些年早就将钱败了干干净净,就连贺年现在的医疗费用,都是沈华封出的。一旦沈华封那边停止出资,他这条命也就完了。
贺年很清楚,沈华封是靠不住的,当年余家和沈家的关系那么好,沈华封和余盛佑、许湛更是称兄道弟,到最后不也是眼里只剩下利益。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又或者是担心沈华封不再继续支付医疗费用,贺年最终选择相信苏妄,给了他一份复件,上面全是当年沈华封利用职权,偷税漏税,并且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的罪证。这份资料曾经在余盛佑的手中,也正是因为这份资料,沈华封才会如此忌惮他,绑架,威胁,殴打,就是为了逼余盛佑交出这个东西,但最后却是徒劳。
余盛佑在医院的时候,将这份东西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助手,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贺年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是沈华封的人了。只不过他也不蠢,他若是将文件交给沈华封,对方或许还会怀疑他偷偷做了备份,到时候沈华封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直接斩草除根。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将这份资料藏起来,若日后沈华封对他不利,这便是他反击的证据!
“你脸上怎么还有伤口?我才走了两天,你就受伤了?”
“啊?没有,这个就是不小心划伤的,没事,已经不疼了。对了,你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宴会上?傅少说,你人还在国外。”
“你说呢?我忙了两天两夜,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就为了能早一天回来,结果一下飞机就听说,我的夫人在被别的男人勾搭,我能不赶过来?”
“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勾搭啊,他只说是有个应酬,我想着人也不会很多,哪知道是这么大的场面。”
“人少也不行!”
“知道了知道了。”
这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还不讲理。
晚上,余烟晚缩在沙发上看书,电视上播放着社会新闻。
“近日,南城失踪两名单身女性,系南城本地人,二十至三十岁,年轻漂亮,从事医护行业……”
余烟晚看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新闻报道上的内容,两名失踪女性都被打了马赛克,看不清模样,但从照片上不难看出,女孩子身材姣好,正是花样年华,如今却生死不明,意外失踪。
余烟晚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回到客厅就听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盛、沈两家联姻的消息。
“盛氏集团总裁盛曜君和华盛集团的沈念卿小姐,将于下个月初六订婚……”
“沈华封还真是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件事情彻底落实,在京城的时候,她就猜到了沈华封的意图,不过也不难看出,盛曜君对此事并不热衷。”余烟晚冷笑了一声,她如今手上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等盛曜君那份资料交给她之后,一切,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电话铃突然响起,余烟晚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处理公事的苏妄,然后悄悄绕过他,走到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