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不跑!
嬴金陵才懒得理会慕延征,他痛死最好。
“嬴金陵!你给朕回来!”
慕延征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痛得他冷汗都出来了,视线里的背影越来越远,他伸出手,“陵儿,朕头好痛……”
她怎么又离他而去了……
又是找慕玄婴了吗……
慕玄婴!
“陵儿,你跑不掉的,朕一定会把抓回来!砍掉你的手脚,让你再也逃不了!”
慕延征恶毒的声音回荡着,嬴金陵充耳不闻,她现在不仅要快点找到封镜,还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慕延征那个混账随时有可能找过来。
她拼命走了有一段距离,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不能运功逼出体内的毒素,她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扣喉。
一天吃了不少东西,都给吐了个干净。
嬴金陵用手帕擦了擦脸,又试着运气,感觉自己的经脉都顺畅了不少,看来是催吐有效果了。
接下来她得更加小心才行。
她上下摸索了下自己,果然什么都不剩,在水里掉光光了,她也不可能回去捡,这下子是真的一点护身符都没有,纯拼运气了。
嬴金陵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封镜到底关在哪里。
她猜他的状况一定很不好,不然这么大的动静他一定听到,一定会回应她。
嬴金陵环视着四周,这里还是密室下面吗?
也太大了,到底打通了几个地方……
她回忆着设计图,从脑海里拼凑着。
难不成这里还连着慕延征的寝殿?
慕延征会不会把人藏在寝殿里?
不可能吧。
封镜一定在这个地下密室里。
*
呼延少司睡不着,他一直在观察着星象。
现在的他连算卦都不准,更别说支援金陵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冒险了。
封镜那个不省心的家伙。
师弟在的话,说不定能有办法。
“先生。”
呼延少司转头,梵天颂对他说:“父王让本宫领兵去伏击大周的兵马。”
“是好事。”呼延少司笑道。
“本宫来就是想请教一下先生,你打算怎么做。”梵天颂说,“单凭乌洛兰和宇文,恐怕不行。”
呼延少司:“楚魂国之所以神秘,易守难攻,是因为擅长诡兵,变幻莫测,乌洛兰是大祭司,太子殿下应该给他多一点信任。”
梵天颂不置可否:“他的能力远在先生之下。”
呼延少司盯着梵天颂看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笑道:“太子殿下放心,臣自然不会不管。”
“父王很期待。”
“大王是在期待太子殿下。”
梵天颂转身看着已经走远的呼延少司,“先生可好些了?”
“托太子殿下的福,臣无恙。”
这话听在梵天颂耳朵里,有些阴阳怪气,他眉宇皱了皱,直白地问:“先生是在责怪本宫?”
呼延少司头也不回地摆手:“太子殿下想多了,臣不敢。”
他拐了个弯,才忍不住咳嗽。
灭了大周军,既可以帮助到太子,又能帮助到金陵,一石二鸟。
呼延少司勾起唇角无奈地笑了笑,
但愿他的身体能撑到那家伙赶来。
*
封镜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多久,他不能动不能说不能看只能听。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个狭窄的东西里,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被做成了人彘。
人彘的话,他应该会痛得死去活来吧?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好多少,他连呼吸都有点痛。
封镜扯着嘴角艰难地笑了笑,就这样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洛千千,真是狠毒的女人。
封镜还是太小看她了。
也是,他都要她的命了,她反过来要置他于死地也是无可厚非的。
然而京师堂口其他的兄弟……
封镜狠狠咬着牙。
还有金陵,金陵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出事了?
可别傻得来找他才好。
只要将来带着慕延征的狗头来祭拜他就行了。
封镜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他一会儿看见嬴金陵在他坟头哭,一会儿看见蒋怀霜在他坟头笑,还看见弥司亚和呼延少司,徐三娘卢成安……
好家伙,都来给他上坟了,他也不算寂寞。
“封镜!”
金陵?
金陵,你别喊那么大声,吵到其他邻居了。
“封镜,你在吗?”
封镜被一声一声担忧的喊叫唤回思绪。
不对,是金陵在叫他!
他没死,他不在坟里!
傻丫头,跑来干什么啊!
封镜的嘴巴塞着东西,说不了话,手脚不能动,也不能制造响声,只是呜呜咽咽的发出蚊子一样大小的声音。
这里很危险,快走啊!
“啊!”
一声很明显是属于嬴金陵的惨叫陡地让封镜心惊。
这个蠢货,都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