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会儿没有听到蒋怀霜的声音了,怀疑他又连不上了。
少女还在一旁磕头认罪,一道悦耳的男声传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骠骑将军。”
封镜看向嬴金陵:“他叫你骠骑将军?”
嬴金陵:“他脸盲。”
“……”
两个人都对阴影中缓步走来的人警惕万分,严阵以待。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你是谁?”嬴金陵问。
白衣男人还是戴着半截鎏金面具,看垃圾一样看了旁边的少女一眼,“没有用的东西,比你弟弟还没用。”
少女因为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如梦初醒一般倏地抬起头,“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你太没用了,以为你们资质还行的我也是蠢。”白衣男人手一扬,嬴金陵还没看清楚,少女就像凭空被人割断了喉咙一般,脖子喷溅出鲜血,倒在了地上,瞪圆了难以置信的眼。
封镜:“这就杀了?”
白衣男人笑了笑:“没死呢,想要我手上沾上她的命,也得看她够不够资格。”
嬴金陵瞥了一眼地上的少女,果不其然她在抽搐。
真是神经病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
嬴金陵又重复问了一遍。
白衣男人面具后面的蓝瞳注视着嬴金陵,唇角勾起:“你不是猜到了吗?我是少司的师父。”
“我问你的是你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是指什么?一出生就被赋予的身份?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地位?与他人接触的时候收获的称呼?”白衣男人捏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嬴金陵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这种人了,不听人说话也不说人话。
“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衣男人愉悦地笑了笑,“如果我说没有什么目的呢?”
嬴金陵心道这人还真是当成在玩游戏啊。
“那你现在又想干什么?”
白衣男人:“问得好,大概就是想跟你玩一玩。”
“小心!”封镜话音刚落,白衣男人就已经来到了嬴金陵的身后。
好快!
“如果我出手,你现在已经死了,骠骑将军。”白衣男人低笑着。
“是吗?”
嬴金陵的声音从另一个地方传来。
白衣男人抬眸,嬴金陵和封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对面。
“分身术?还是幻影?什么时候的事?”
嬴金陵也学他打谜语:“你猜啊。”
阿黑蹲在她肩膀上,眸子瞬了瞬。
“原来是这只鸟,是少司的帮手吗?他现在应该连动一动都难。”白衣男人马上就发现了阿黑的异样。
嬴金陵想幸好这个人够自负,不然阿黑可能早就暴露了。
她不知道呼延少司是不是像白衣男人说的连动一动都难,不过应该也没好多少,毕竟现在在远程支援她的是乌洛兰和宇文。
楚魂国的大祭司和祭司果然有两下子,就算比不上呼延少司,作为支援也不错了。
“不错,看来少司也进步了不少,不愧是我的大徒弟。”白衣男人赞赏道,他话锋一转:“不过可惜,他被太多东西束缚住了,人一旦有了牵绊就会有弱点,就像现在。”
他伸手凌空攥紧,阿黑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痛苦地扬起脑袋。
嬴金陵见状,赶紧朝白衣男人扔出罗盘八卦镜。
此时的楚魂国天牢。
呼延少司痛苦万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好像有什么人掐住他的脖子一般。
“怎么了?”梵天颂瞳孔猛地一沉,“先生!”
乌洛兰•颍孝颦眉:“要马上切断共感,不然少司会有生命危险。”
“不能切……”呼延少司艰难吐出一句话。
“乌洛兰说你会有生命危险!”梵天颂转头不容置疑地命令乌洛兰•颍孝:“快切断。”
呼延少司抓住梵天颂,他呼吸已经顺畅了些,“师父不会杀我的,切了,他们会有危险。”
现在他已经没那么难受,应该是金陵出手了。
梵天颂眉心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已经止了血的蒋怀霜焦急地望着他们,现在不需要他的血了,宇文奕君和乌洛兰•颍孝负责供给共感用的血,支援在千里之外的人。
不知道该说他们厉害,还是该说呼延少司厉害。
他觉得学功夫远没有学这些实用。
金陵,你可要撑住啊。
而这个时候的嬴金陵,因为扔了罗盘八卦镜,手上的筹码暂时又少了。
不过她果断赌对了,罗盘八卦镜能对付,伤得了这个面具男,说明这个面具男不是单纯的人类,至少现在不是,毕竟八卦镜只能伤妖邪,普通人砸中了最多肿了一片。
而面具男的手已经灼伤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好奇地问。
白衣男人终于压下嘴巴的弧度,有些生气:“我很久没有受伤了,你还真是不客气。”
“恶人先告状,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与师父为敌的徒儿,根据本门的规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