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婴纠正她说。
嬴金陵:“你别打岔,听我说,我来楚魂国的目的也跟你说过,就是为了揪出那个伤了你又在大周搞风搞雨的人。”
慕玄婴漆黑的眼眸泛起猩红,眼神变得阴冷:“有眉目了?”
“我今天在闹市见到一个穿白衣服戴着半截鎏金面具的男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可疑,他有和呼延少司一样的风俗习惯,而那种风俗是苍郁郡独有的,你要小心,如果真的是他,他没准还要对付你。”
“苍郁郡……”慕玄婴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吗?”嬴金陵问。
慕玄婴:“圣祖皇帝的皇后,娘家就是苍郁郡。”
“巧合吗?”嬴金陵说,“先帝登基,李家人式微,他们早已远离朝堂,举家搬出京师,经商去了。”
慕玄婴:“也许确实是巧合。”
“不管怎么样,我让封镜去查一查。”
*
嬴金陵回到太子太傅府已经很晚,呼延少司刚好回来,他很疲惫的样子,嬴金陵忍不住调侃地问:“你这一天天的到底忙活什么,太子太傅有这么忙吗?”
“不提了,你怎么看起来一副要找我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你师父戴的什么面具啊?”
“刚好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鎏金面具。”呼延少司说,“怎么忽然之间这么问?”
嬴金陵:“我今天在酒馆里见到一个像你说的白衣男人,带着年纪大概十六七岁的两姐弟,他和你一样有‘男左女右’的习俗,我问了酒馆说书人,他说那习俗来自大周的苍郁郡。”
她并没有把其他的信息告诉呼延少司。
嬴金陵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呼延少司的反应,发现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习俗是来自哪里。
“虽然你说的如果是巧合的话未免太过牵强,不过我师父他不可能会和两个十六七岁的毛孩在一起的吧,他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生人勿进。”呼延少司满脸的纠结,“那两姐弟是什么样的?”
“挺活泼开朗的。”嬴金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看着是富贵人家生身。”
呼延少司:“你在哪里见到的?”
“就是东大街上新开的一家以飘摇岛地道美食为卖点的酒馆,很显眼的。”
呼延少司:“我去看看。”
“现在就去吗?”
“不用等我门。”
“谁会等你啊。”嬴金陵瞧他焦急的样子,确实也不像会有他师父线索的样子。
“你跑哪里去了!”蒋怀霜大老远听到嬴金陵的声音就跑过来,“不见了踪影大半天,去哪儿玩不带我?”
“办正事去了。”嬴金陵笑着拍了拍蒋怀霜:“怎么,我们小阿宝寂寞了啊?”
“滚滚滚。”蒋怀霜敛起神色,凑近嬴金陵小声说:“我发现了这里有条密道。”
他说完煞有介事地看着嬴金陵。
“有密道就有密道,这里有什么都不奇怪,你啊别乱跑,小心回不来。”嬴金陵可没忘记呼延少司原本就是个很不简单的人。
那个人可是能毫无负担放僵尸疫的冷血之人,只不过现在是同盟,他才会对他们好,万一要是阿宝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呼延少司要杀阿宝灭口,指不定她都不会知道。
蒋怀霜耸肩:“不是我到处乱跑,实在是那密道说是密道还挺光明正大的,整天在府里逛很难不发现。”
“你没进去吧?”
“进去了啊。”
嬴金陵扶额:“阿宝啊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家伙一个人就敢冒充秀女进皇宫里当八子,她早该耳提命面他的!
蒋怀霜还真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了,他说:“你猜这密道是通向哪里的?”
“哪里的?”她得知道阿宝现在的命是不是冻过水。
“通向东宫。”蒋怀霜说完还挑了下眉,“不过这里也不止住过呼延少司一任太子太傅,没准是前任留下的呢。”
“别管那么多,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凉了。”嬴金陵说完不放心,把两颗防身用的炮丸塞到他手里,“拿着,必要时候可以苟一苟。”
蒋怀霜把它们揣进兜里,“你太小心了,他这条密道那么显眼,就摆明了不怕我们知道,再说,这里要是有什么禁忌,他早该提醒我们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嬴金陵点头,“但是你还是不要好奇心过重,好奇心害死猫。”
“好了好了,知道了。”
*
“气死本公主了!”
昭云公主把寝宫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宫人把汤药端过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躲开,战战兢兢地问:“公主,这药您还喝吗?”
“喝啊怎么不喝?这可是本公主受尽了屈辱换回来的,怎么不喝!”昭云公主一把夺过宫人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又是生气地摔掉。
宫人忙蹲下来收拾。
“别捡了,过来!”昭云公主喝令道。
宫人赶紧起身弓着腰过去。
“去让人到飘摇岛给本公主好好查一查那两个妖女。”她总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