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金陵凑过去,地上的宇文奕君倒没有像之前的女尸那样保持着惊恐的脸,相反非常平静,就是面如死灰,一眼望去跟尸体没什么两样。
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脉搏又探了探鼻息,全都没有,和那老宫女一样,不同的是他体内的大蜈蚣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怎么样阿银姑娘,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治好?”
“民女尽量。”
乌洛兰•颍孝颦眉,这要如何救?
稷王:“阿银姑娘不要逞强啊,连乌洛兰卿和先生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啊?”
在场其他人也都和稷王一个想法,觉得这姑娘可能就想在大王面前逞能,可这宇文大人可是大王身边的大红人,出了什么差错可就麻烦了,这姑娘太拎不清了。
也有人只想看戏,毕竟这阿银姑娘要是失手了,呼延少司也难辞其咎,大王到底更偏爱谁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王祭府的正统这下应该可以物归原主了吧?
嬴金陵头也不抬:“民女从来都是有一句说一句,稷王殿下多虑了。”
她把回收完还没来记得清洗的黄道二十四针拿出来。
乌洛兰•颍孝一见这套针有二十四根,心里就疑惑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黄道二十四针。
这阿银姑娘难道真的有招?
呼延少司一点都不担心,嬴金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一定有办法救宇文奕君。
楚魂王的视线一直在宇文奕君和嬴金陵之间来回,焦急地问“如何?”
“能救。”嬴金陵简短的话让楚魂王眼里的希望更深。
随着她的施针,原本还枯枝一样的宇文奕君,脸色逐渐起了变化,所有人看在眼里,都暗暗惊叹。
这什么针法?如此厉害!
这姑娘不是信口开河,她真的有两下子!
嬴金陵抽出最后一根针,宇文奕君猛地咳出一大口浊气,她趁机给他喂下一颗丹药,点穴让他强咽下去。
楚魂王见宇文奕君有了些反应,也还没敢放下心来,直到枕在他手臂的人有了幽幽转醒的迹象才欣然地问嬴金陵:“是不是没事了?”
“当然不是,捡回一条命罢了,他体内的毒素入侵太深,必须是一天清一次毒,清足七七四十九天,期间一点都马虎不得。”嬴金陵说。
楚魂王闻言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阿银要说什么熬过今晚才能下定论之类的。
乌洛兰•颍孝对嬴金陵佩服到了极点,分明已经毫无生命迹象,她难道会起死回生不成?
那传说中的黄道二十四针确实有起死回生的传闻。
难道这套针真的就是它?
楚魂王敛起周身冷凝的气场,对嬴金陵赞誉有加:“自古英雄出少年,阿银姑娘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朕看连呼延爱卿都要甘拜下风。”
“臣确实不如师妹。”呼延少司一向很大方承认自己技不如嬴金陵。
“卿妄自菲薄了。”楚魂王很高兴,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他让匆匆赶来后只能杵在一旁的一众太医别傻站着赶紧把人安顿好。
众太医哪里敢怠慢,七手八脚忙活着。
楚魂王亲自扶起嬴金陵,眼里的欣赏藏都藏不住,他说:“阿银姑娘一双妙手起死回生,真乃神迹也。”
“大王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举手之劳罢了。”嬴金陵笑道。
“对了阿银姑娘,你说的清毒要如何清?”
“民女等一下写张药方,大王让太医院的太医照着抓药,药浴每天晨间和子夜都要泡足半个时辰,药汤每天一剂分三次喝。”
“如此倒是简单。”楚魂王点点头。
太医们见嬴金陵递过来的药方,一看不禁称奇,这种药方也不是说多难,药材也没有多稀有,可他们就是想不出来,太妙了!
听着太医们七嘴八舌夸张这张药方,稷王的表情就不好了。
这个阿银姑娘也太出风头了些,是他小看了,还以为她们只是仗着先生,该说不愧是先生的师妹吗?
而梵天颂在嬴金陵拿出黄道二十四针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笃定了,他大胆猜测了她的身份,唯有那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吧?
难怪先生如此重视。
梵天颂心里哼笑,这样的大事他竟然现在才知道,而且还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该轮到太子那边了。
现场难得流动起来的空气又变得凝固了。
楚魂王站起身,眉梢处蒙上一层复杂,瞳光沉沉问呼延少司:“铜雀殿的事,卿怎么解释?”
稷王和梵天颂也把目光投过去。
“大王,臣和太子都是稷王殿下叫过去的,大王为什么不问问稷王殿下呢?”
稷王稚嫩的脸庞闪过讶异,随即了然地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先生也是太子王兄的同伙吗?本王早该知道,毕竟你曾经是太子太傅。”
“稷王殿下说错了,臣现在也是太子太傅。”
梵天颂眸光瞬了瞬,他此时才开口:“父王明鉴,确实如同先生所说,儿臣和先生都是被稷王引到铜雀殿的。”
稷王呵呵:“太子王兄欺臣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