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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海最近办事效率奇高，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事事都抓紧，很快的他就打探到了嬴金璃和烈染骨的下落，回禀给了慕延征。
“陛下，因为那个牺阳国的王爷一路很高调，所以奴才派去的人很快就打探到了他们的行踪，他身边确实是带了一位小姑娘，目测就是嬴二小姐了。”
慕延征问：“他们现在在哪？”
“回陛下，在玉山关。”
“什么？”慕延征放下手里的奏折，“好啊，果然如此。”
牺阳国的王爷到了玉山关，慕玄婴也要去玉山关，他们是打算准备起兵造反了？
想到这里，慕延征瞥了一眼还是没有记忆的福来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慕玄婴有多少兵马。
戍边的兵就算全部被策反了，也才两万。
慕延征现在很庆幸自己把守边疆的士兵都召回了大部分，从前先帝在位时，戍边士兵有二十万，太祖皇帝时甚至几乎把全大周的兵都派去了各个边关，光是玉山关就足足有四十万兵马。
要是现在他们手上有这么多兵，他现在估计连龙椅都要凉了。
慕延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匆匆走下玉阶：“摆驾清凉殿。”
福来海狐疑了一下才点头称是。
慕延征疾步如飞，到了清凉殿就直奔寝殿里。
现在不是炎炎夏日，天子一般不会来避暑用的清凉殿住，所以殿里的宫人多有怠慢，一见天子来了，都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偷懒被抓住。
慕延征无心关注这些，他到了寝殿里，翻出锦盒，打开的时候，整个瞳孔都缩了缩。
锦盒里竟然空空如也！
“来人啊，把清凉殿里上上下下全都拿下！”
侍卫听令，迅速将整座宫殿里的宫人悉数扣押过来。
所有人都诚惶诚恐低着头，他们不懂，只是打扫卫生怠慢了，怎么天子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果然九霄宫和宣室殿的人说得对，最近陛下心情很不好，怪他们不够机警啊！
现在只希望少挨些板子。
慕延征冷冷地扫视着跪倒了一片的宫人，没怎么好耐性地开口：“谁拿了清凉殿里的虎符，交出来，可以留个全尸。”
什么虎符？
大家惊骇不已，天子居然把虎符放在清凉殿？那不应该小心稳妥放在宣室殿九霄宫这些地方才对吗？怎么会放在清凉殿？
冷汗如雨下的宫人们垂着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脸上都是惊骇又茫然。
谁那么胆大包天敢拿虎符，快些交出来不要连累别人啊！
福来海：“天子已经给了机会了，倘若还是执迷不悟，不仅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连带着全族都要遭殃，你们可想好了。”
话一出，每个人心里又是一阵恐慌，怎么还没人出来自首啊？这是要害死他们所有人吗？
坐在主位上的慕延征，耐心已经耗尽，他沉凝的眼眸闪了闪，不耐烦地摆手：“通通拉下去关到大理寺，还不招的，明日午时全都拉去斩了。”
殿里立刻喊冤声四起。
“陛下圣明，奴才是冤枉的！”
“陛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陛下！”
“陛下饶命啊！”
慕延征烦躁地挥手，侍卫们立刻会意，全都堵嘴拖下去。
他现在哪有心思管谁冤枉不冤枉，虎符是在这里不见的，就算不是这里的人偷的也毕竟有所勾结，全都杀了不冤。
本想着虎符放在这个地方，肯定没有人会想到，是最安全的，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他把几块虎符放在这里？
慕延征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狠狠地攥紧了手里的锦盒。
没了虎符，他的兵就不再是他的兵了。
“福来海。”
慕延征闭眼揉着眉心，“去把车骑将军和左将军叫到温室殿，就说……”
福来海恭敬聆听着圣谕，天子说着却凭空没有了下文。
慕延征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他不能打草惊蛇，得想个办法把那两个人引诱过来才行。
“无事了，你先下去吧。”
而此时，虎符真正的下落，唯有嬴非晏知晓。
他谨慎地把偷回来的虎符随身带着。
天子把虎符放在哪里，他自然是不知道的，然而他从前养在军营里的狗，嬴家被抄家的时候，那狗就被拉进宫里“当差”，他那狗特别忠心通人性，让它去寻虎符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这也归功于清凉殿当值的宫人日日偷懒，小狗才能如此顺利把虎符叼出来。
估计慕延征很快就会发现虎符不见了，那么谨慎多疑的人。
然而虎符就算已经到了手里，不到必要的时候，嬴非晏还是不会有所行动，他现在就静静地等着事态的发展。
不过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不代表停滞不前，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见一见车骑将军。
围在外面的禁军并非铜墙铁壁，偶尔，小邦子也能从宫里把一些消息传递过来给他们。
比如说牺阳国的丹樱皇女不知为何出现在金陵城里，还住在了行宫，想必这事天子也